满盈的强梁恶霸,那一个是昂昂正气一身胆,话不投机半句多,就交起手来,最终二于不敌丁雷狼狈地败下阵来。
有诗为证:
身正影不邪,心明燏是灯,莫叫罪恶意志征。本体常清净,方可据力爭。
大仁有大义,无讹竞敢行,勿惧强梁怒声声。愤恨化力气,才能显英雄。
丁雷在部队特务连服役了七年,练得可是真功夫,三拳两脚就将二于打得个落花流水,二于在一片贺彩声中,还有那两名联防队员的帮助下将磅上的粮食装上三轮车狼狈地离开了粮管所。
薛蓉端来一杯水走到丁雷的面前,和颜悦色地说:“同志,喝杯水吧。”
丁雷还真的口干舌燥,很有礼貌地接过,一饮而尽,连声道:“谢谢,谢谢。”
在薛蓉的心里从此对丁雷就产生了良好的印象。然而在丁雷的眼里,尤其是薛蓉那粲然一笑,许多回出现在他的梦里,差点还得了相思病。有事无事总想往粮管所跑,就是不去,也要站在粮管所的大门外往里瞅上几眼,不然的话,这一天甭想吃饱饭和睡上安心觉。后来实在忍耐不住了,便想求人去向薛蓉提亲。有人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人说他神经出现了问题。
往日有父亲在,许多事只要于他老人家说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可以说是迎刃而解。老人去年去世了,家里就没有了主心骨。
丁雷用心地想一想,一家有女百家提,同意与否是她的权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今皆有,我向她求婚又何过之有?向任何一方表达我的求爱之心,这是我的正当权利与合法性,既无过错也不犯法。请何人去做这个媒?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是谁?蔡花,据了解蔡花和薛蓉是亲戚。难题在这里了,蔡花是我原来的恋人,却嫁给了杨赐。都为了这个面子,因此相互故意躲避,连一句话的来往都没有了,怎么好意思去求她来做红娘?我就是舍下这张脸去求她,那蔡花也不会帮助我的。怎么办?丁雷为难起来了。
有一天,丁雷下地干活在村头见到了冯正义和她妻子成梅。冯正义比丁雷长几岁,平常乃兄弟相称。过去只是平常的乡邻关系,没有过厚的感情,打个招呼说句话就过去了。自从在粮管所那次缴公粮,冯正义从内心里对丁雷有了好感,从平常的关系加深了一大步,感情的加深来往也就密切了,现在已经成为亲密的朋友,只要见了面总是坐在一起吸支烟,说说话,这次也不例外。村头有座小桥,小桥的水泥桥栏半米来高,他们便坐在桥栏上说起话来。
冯正义递给丁雷一支烟,说:“丁雷,我见你最近总是愁眉不展,好像有什么心事?”
丁雷笑了笑道:“正义哥,你什么时候成了心理医生?”
冯正义道:“我冯正义可把你当作亲兄弟,有什么难事,不愉快的事给哥哥说说,也许能帮助你想想办法或者出个主意。”
丁雷望着成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成梅道:“丁雷,自然你与我家正义做了知心好朋友,要是把嫂子我看成外人,可就是你丁雷的不对了,你说呢。”
丁雷道:“从今以后我把你看成我的亲嫂子还不成吗?”
成梅说:“那我就知足了。”
于是丁雷就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
冯正义说:"每个人都有爱谁恨谁的权利,至于求蔡花去做媒人,问题有些难。”
成梅也是摇着头说:“蔡花已经不是你丁雷心中那个蔡花了,绣罗衣裳照暮春,现在是支书夫人,女人吗本无命,随夫而贵,也随夫而贱。”
冯正义问:“此话怎讲?”
成梅说:“说你是大老粗你还不服气。”
冯正义不服气地说:“我怎么是个大老粗?就是文化不高也还是一个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