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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张铁梁茅草山 杨小石查开发土地

    正是:

    拔开世上尘氛,胸中自无火炎水竞;

    消去心中鄙吝,眼前时有鸟语花香。

    张铁梁举步千斤地一步步走向茅草山下的这条弯弯曲曲的小道。阵阵热风向他扑来。他累了,脸上流淌着汗,此时此刻的他,是那么伤感,惆怅满怀,什么人生的美好,幸福的憧憬,一切的一切都破灭了。剩下的就是沮丧,颓废和烦恼,又是那么羞愧。他失魂落魄一般,连一点支撑的力气也没有了,无神的眼里充满着想流又流不出的泪。他向前后左右看去,茅草山的顶峰是一片如墨如海的松树林,苍苍翠翠,绿绿茵茵。山半腰是成林的刺槐树,树老了,叶子稀了,山麓的最下边是过去的梯田,只有山坡上还有一间看山护林的茅草屋。

    张铁梁喃喃道:“大寨不学了,梯田也废了,还是茅草,还是漫漫的茅草。”

    张铁梁触景生情,他坐在茅草地上,他哭了,流淌着两行男人的倔强眼泪。从内心里唱出一首他最心酸的歌,也可能是民间流行的调子: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淹人足,茅草漫漫淹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诉不尽心里的屈。

    庄里一条拐了弯的坝子河,有我铁梁几间屋。

    满天的乌云不下雨,眼里有泪哭不出。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一天天,一夜夜,一朝一夕一暮暮。

    抹不完那记忆,诉不完那苦楚。

    还是那条羊肠路,还是那间红瓦屋。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满天的乌云不下雨,眼里有泪哭不出。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这且不说,再说兰花躺在床上哭的泪眼濛濛。天亮了,两名看守她的联防队员也走了。日光从窗户里照射道屋子里。兰花这才穿上衣服,她望着墙上结婚照,心里的苦楚全部表现到了她的脸上。她独自悲哀地叹息着,自语着:“梁子,说我兰花不爱你,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世上除了张铁柱,也就是你,我对张铁柱的爱转化为恨。我恨他,我恨他死,更恨韩月她死,可是”

    兰花又坐在床上独自流淌着眼泪,自暴自弃地摇着头,失声哭道:“我偷了野男人,张铁梁不会放过我,天知地知,我是和韩月做最后的一搏,也只有于得海能帮我战胜韩月。第一个在茅草山盖上楼房,可是,偷男人的女人是最坏的女人,是丈夫最不能容忍的。”

    兰花想到这里哭的更酸更痛了,如酒如醉,直哭得天昏地暗。

    兰花一声哭道:“张铁梁饶不了我,绝对饶不了我。天哇,我又如何见人,我的妈呀,我兰花该死,我兰花该死”

    兰花无比伤痛的哭了一回又是一回,她不是一次地想起张铁柱打她的两记耳光的情景。张铁柱怒气冲冲地站在兰花的床前,怒而言道:“兰花,兰花,你再也不是我心中那个好强的兰花,朝三暮四,风花雪月,是个恬不知耻的下贱女人。”

    张铁柱越说越气,他向床前迈近一步,将半躺半卧在床上的兰花,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兰花想到这里,哭的更痛了。她哭道:“张铁柱,张铁柱,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兰花,她从床上站立起来,向屋里的沙发,柜子,椅子,电视爱不释手地看着摸着,痛心地:“是我兰花买的,是我兰花买的”

    她向房外走去。兰花珠泪滚滚走到院子里,她向新盖的房舍恋恋不舍地看了又看,痛心地用手抚摸着墙上砖,泪道:“哪一块砖不是我和梁子苦苦地干出来的,口省肚挪,拼出来的钱,买回来的,韩月新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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