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吼道:”我不是阎王爷,我是兰花。”
韩月恳求道:“妹妹,老人一生多不容易哇,她要走了,见你一面是她老人家在人世上最后的一个希望,我求求你答应她吧。”
兰花粗犷而又蛮横地瞪着眼,一横冷笑道:“我要不给她见呢?”
韩月道:“好妹妹,答应老人这个要求吧,好妹妹,我求你,求你啦。”
韩月双腿一弯,跪在兰花的面前,目中流淌着眼泪。兰花哼了一声,忿然丢下锄头。昂头挺胸,高傲地走开了,她走了几步,回过头狠狠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贱,贱。”
韩月负辱含羞回到家里,她伸手握住张母的手,放声大哭:“娘,娘啊,不孝儿媳,让你失望了,娘啊”
张万和,张铁柱向韩月的双膝看去,她的膝部涂着厚厚的一层泥。张母无力地点点头,喃喃道:“我的好儿媳娘娘不怨你,兰花她不愿来见我,我,我心里有愧哇”
正是:
把自己太看高了,便不能长进;
把自己太看低了,便不能振兴。
老人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绝望地叹着气
韩月泪洒满面,回过头来向张万和哀求道:“叔,我的好叔叔,求您,求您的老面子,再请兰花。”
张万和泄气地摇摇头道:“你跪了她?”
韩月默认地点点头。
张万和愤然道:“侄媳,大叔脸虽然不白,也不厚啊,我请不来她。”
只见韩月噗通跪在张万和的面前,悲悲切切地:“叔,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叔哇”
病床的张母又是一声长叹。
张万和用着感情向兰花将说着这段往事,张铁梁也有几分内疚,道:“兰花,这是你的不对,你的”
兰花没好气地:“我的什么?”
张铁梁愤然地说:“过分,太过分了。”
兰花嚷道:“过分,我才不过分呢,要是我去见她。她不死,我就神了。”
张铁梁道:“大叔,俺就说正经的吧。”
张万和道:“于家三弟兄请我们入伙,他们所挖的文物甘愿同我们平分,柱子退了阵。”
兰花抢口道:“三一三剩一不如二一添作五,他张铁柱不干,正好我们多分一些。谁怕钱多了挣破了口袋。”
张万和道:“兰花你这么说不对。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兰花生硬地说:“又不是你们辇他出伙的。”
张万和道:“侄媳哇,在叔的心里,梁子,柱子一样的重。”
张铁梁道:“和叔,于家三兄弟要去广州出售文物?”
张万和道:“你必须一同去广州。”
张铁梁不放心地说:“那个于得海,他可不是一个好东西。”
张万和道:“梁子你别怕。于得水还在铁军那养伤。他于得海不敢行无礼之事。你放心地同他去广州。”
张铁梁道:“要是柱子哥一同前往,我什么都不怕。”
兰花白了张铁梁一眼,道:“他张铁柱要是死了。地球一样的转。”
张万和破口大骂:“什么东西,兰花,兰花。你叔我听不得你这些恶言恶语,柱子是我的侄儿,梁子也是我的侄子,金砖不厚,玉瓦不薄,你不该”
兰花向张万和有几分惧怕地看了看,道:“和叔,我?”
张万和斥道:“张家千万不能祸起萧墙啊,张家,柱子上过高中,又当过兵,在茅草山是不坏的孩子。梁子也不错。叔我不愿意你们相互抵触。好了,好了。这些就不说了。梁子收拾一下同于得海去广州。”
张铁梁点点头,道:“好。”
一辆客运汽车徐徐在村头停下,张铁梁,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