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兰花执意仇视韩月 韩月高姿态让兰花
古人云:
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
我云:
为鼠留饭,乃养鼠为害;因蛾不动灯火乃愚蠢至极。
张铁梁,兰花,张万和三人正坐在桌前说着话。
张万和躁躁不安地:“柱子,柱子,真要气死我了。天下哪有见财眼不开的人呢?”
张铁梁道:“那是韩月嫂子打的垻,这个女人真气人。”
兰花把嘴撇道:“她韩月就是一个做驴的命。一天到晚转在磨道上,她好受。终天和我在斗,总想超过我。”
张铁梁道:“看她那种吃苦耐劳的劲,我才真心痛她。”
兰花吼道:“你心疼她,你敢”
张铁梁嘿嘿傻笑道:“在茅草山就是男人也没有一个能干过她的,尤其是疼爱男人,对柱子哥可真是没说的 。”
兰花不服气地嚷道:“张铁梁,我对你又坏吗,坏在哪里?我看她给张铁柱买双袜子,我第二天非得给你买一双靴子不可,有一回,她韩月给张铁柱买双皮鞋,第二天我骑着自行车去县城给你买回来。茅草山到县城可是七十多里。一天我打个来回,我图你什么,就是不服气她韩月。”
张万和感叹不已地:“兰花和韩月都是张家的好媳妇,茅草山的人谁能说个半点的错。这是张家人的福气哇,话再说回来,兰花就是为了争这口气才求媒说给梁子,能息下这口气吗。”
兰花道:“还不是和婶的一手操作吗。”
张铁梁道:“兰花哪点都好,就是太小气了。”
兰花瞽着眼嚷道:“我怎么小气?”
张铁梁斥道:“我和柱子哥是堂兄弟哇,这六年你叫过他一声哥了没有?听说你还在没人的地方,指着张铁柱的鼻子骂了三次。”
兰花理直气壮地:“我凭什么不骂他,就他这点裘本事还嫌起我来了。”
张万和劝道:“侄媳妇,你在这一点上不如韩月。”
兰花不服气地:”哪一点?”
张万和道:”梁子他娘过世了,送葬的那一天,韩月披麻戴孝前来送棺入土,铁柱的娘死了,你连门槛子还未到,侄媳妇,梁子,柱子他们的爷爷都是我的亲叔,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偏心。”
兰花笑了笑道:“和叔,我知道你是我们张家的这一门子的明白人,又是长辈子,你说我能去吗?”
张万和语韵沉痛地:“兰花,你铁柱哥他娘咽气前,韩月求着我跪着要我去请你兰花。
兰花道:“请我?”
张万和点点头道:“请你,柱他娘我那嫂子,柱子七岁时死了男人,守寡殓洁带着柱子,一辈子,连一星点的污处都没有,柱子大了,她也老了。柱子当了兵,你兰花”
兰花沉痛地:“那老人是好人,决不是张铁柱那个寡廉鲜耻的东西。我真想不通,这么好的老人,怎么该生出那样的儿子来。”
张铁梁嘻嘻笑道:“柱子哥,并不向你说的那么坏,茅草山的人为我柱子哥打分都能打上100分,也只有你给他画上一个圈。”
兰花怒道:“他就是坏,坏透了。头上长疮,脚底流脓。”
张铁梁得意地:“是的,他要在你心目中有十分的好。你就不是我的老婆。就是我的大嫂子了。”
张万和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吸着。一丝一缕的烟雾从他的鼻孔中喷出。他叹了一口气道:“我那嫂子咽气的时候,我亲自在场,她”
张铁柱和韩月坐在老人的面前,只见老人气息奄奄,病在垂危。韩月诚恳地说:“娘,县医院看不了您的病,俺去徐州去南京。”
张母苦涩而又艰难地笑了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