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争不回来这个面子,除非”
韩月问:“除非什么?”
那位村妇道:“一个长得超得过兰花,求上门来,在明天嫁给张铁柱。”
韩月又问:“除此以外,别无良药?”
男青年甲问:“大姐你?”
韩月道:“我认识张铁柱,他的为人处世?”
那位村妇抢口道道:“要说为人处世,张铁柱别无说处,可是他明天酸甜苦辣涩的五味瓶一齐向他倒来,我们还会担心他?”
韩月忧心忡忡地:“担心个什么?”
那位村妇在茅草山村也是个名人,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煽风点火,搬弄是非的好手,张万和的妻子,无人知道她是何氏之女,和嫂,和婶,和家媳妇就是她的姓名,张万和在茅草山村辈位比较高,水长船也高,因此和婶也便是她的名号,她又喋喋不休地演讲起来:“硬是个钢刀,软是绳,影影绰绰去跳井。够张铁柱去寻死得了。混蛋,太混蛋了”
这几名男女青年扬长而去,韩月,木讷了,失神了。她推着电动车站在陌生的街头。苦苦地思索着,一阵强劲的风向她吹来,她有些颤抖了。最后还是咬咬牙,她挺住了身子。掉转车头,坚定地:“张铁柱,张铁柱,你因为我才丢掉了兰花的这颗大门牙,我韩月甘愿为你补上。”
这几名男女青年边走边回头地看着韩月。
男青年甲:“这个女子,好漂亮,比兰花高过一头哇。”
男青年乙:“是柱子的什么亲戚?”
和嫂笑嘻嘻地说:“看她心事重重,从她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她的心思来。”
女青年乙:“能看出个什么来?”
和婶:“好像对柱子哥有点意思”
韩月上了电动车,向村外驰去。
正是:
风俗日趋于奢淫,靡所底止,安得有敦古朴之君子,力挽江河;
人心日丧其廉耻,渐至消亡,安得有讲名节之大人,光争日月。
韩月眼泪飘飘驾车向前驰去,进了大街,她抬头看去,东西大街,十字街口,坐北朝南,有一新服装店,店面上醒目地写着:新婚服装。韩月将电动车扎在门外,抬步走进这家商店。女售货员热情地:“大姐,你好,想买?”
韩月道:“我想买嫁衣。”
女售货员问:”你的对象呢?”
韩月苦涩地:“他他没有来。”
女售货员道:“没有来,也好,我替你挑,保证让你满意。”
韩月道:“好,谢谢你。”
女售货员道:“量体裁衣,不过,我不知道你要什么颜色的。”
韩月:“嫁衣,以红色为主。”
女售货员介绍道:“有深红色的嫁衣,也有淡红色,有桃红色的,也有血红色的,不知大姐要挑哪个颜色的。”
韩月想了想道:“我就挑深红色的嫁衣。粉红色的婚纱”
女售货员连声道:“好,好。”
韩月又来到鞭炮店将装了漫漫一蛇皮口袋的鞭炮,由一名售货员帮着抬出商店。
韩月十分疲惫地推着电动车走进了家门,韩母从屋里走了出来,劈头就问:“你走了大半天,做什么去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韩月怯生生地望了母亲几眼,没有搭理,便将电动车扎好,便一件件将衣物取下车子。
韩母问:“那是什么东西,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韩月不亢不卑地说:“我的嫁衣,从镇上买来的。”
韩母大惊:“你的嫁衣,还没有找上婆家,买什么嫁衣?”
韩月果断地说:“娘,女儿给你说真的,我明天就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