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骂我可以,决不能去骂优抚户。”
程瑛道:“国家管不了,你能管得了。”
盛春天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政府是负责的,如果不是下层的虫而截流,什么事都能管得了。”
程瑛愤然道:“你好,你不贪,你不截流,应当被评为民政的劳模,结果呢,还被民政局一脚给踹出了民政局,你功何在,名何在,身败名裂这就是你的下场。”
程瑛已是怒不可竭扑向盛春天,又捶又打,盛凡冲去死死地拉住程瑛,她也哭了:“妈,我求你啦,饶过爸这一回,待女儿毕业了,工作后一定还清你的债。”
程瑛怒斥道:“你是什么人的种,走得也是他一样的路。”
盛凡终于将程瑛拉开,盛春天的脸上现出几道血痕,他没有动,站在那儿象是一桩木橛儿,他的眼睛已湿润了。
程瑛继续地哭诉道:“你听不得烈属c伤残军人的呻吟,别人就能听,还会骂他们是一帮无赖。”
盛春天这才叹了一口气,由衷地说:“我看不得先烈的遗属在流泪,也不忍心看着伤残军人在呻吟。”
程瑛咆哮道:“谁又看不得,你在流汗,你在流血,你在呻吟,你在受穷。”
盛春天道:“天道最公,人能苦心,断不负苦心,为善者须当自信。”
程英愤然道:“你还自信?屎壳郎掉进夜壶里,这不是游光看景,那是身遭的难。”
盛春天道:“我盛春天是一位八路军老兵的孙子,我的养父也是一位为着国家的解放作出贡献的老军人,是党和政府还有家乡的人民养活了我,我使着救济上小学,读了初中,上完高中参加了部队,我的生长是党的培养,是当年民政局一位老局长的关怀才有今天,我要知恩图报哇。我是一个有良心的员,决不做尸位素餐的寄生小人,我拿着工资这是人民的血汗,去做好民政工作,我们有了今天,做了主人,是先烈的努力,是先烈的血汗换来的,当报先辈的创业之恩,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干的值得,我决不后悔,义无反顾的干下去,我不干了,让我们的后代继续干下去。”
程瑛擦了擦眼泪忿然地:“好,你说的好,我和你离婚,明天八点钟去镇民政办公室,或者去法院,你是条汉子,永远是条汉子。”
盛春天向后退了几步,大惊失色地问:“离婚?你?”
程英怒道:“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
盛春天心灰意冷地:“不以我为德,反以我为仇,我还要奉劝你一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程瑛坚定地:“盛春天,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这一辈子绝对不嫁第二个男人。终于离婚,我的主意拿定了,我要离婚,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盛春天的脸上充满着委屈,但又是那么顽强,他苦笑了笑道:“婚姻可不是儿戏,你提出的已经晚了,早在二十年前,你还是青春正旺的季节,好时光竟被你错过了,也请你放心,我盛春天一生不求人,也不愿意在别人的面前露出奴颜婢膝的下流动作,只是一个信念,我是一个正直的人,我会在一定的时候给你手续,有生以来,从未有过强加于人的一丝念头,好,你嫌我,我也不勉强。”
盛春天欲去回头又道:“忍一言,息一怒,饶一著,退一步。任自己的性子,会出错的。言忠信,行笃敬。”
盛春天走进内室片刻将床旧军被,一个旧军用挎包,还有洗漱的物品装进一个大包里走出屋来,向程瑛说:“程瑛同志,请你检查一下我的行囊,所有的物品都是我私有的生活用品,再见。”
盛凡哭了,她扑向盛春天的怀里:“爸,您不能走。”
盛春天抚摸着盛凡的头发,强抑着心中的痛苦,他道:“盛凡,好闺女,读完大四,回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