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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血布早就跑了。”

    程瑛诧异地说:“这就怪了,沾着血的手帕?”

    高月想了想道:“大姐,看样子有人在打盛科长的主意。”

    程瑛:“此话从何处说起。”

    高月道:“民政局已是沸沸扬扬地讲开了,昨天戚满堂这个王八蛋传讯我,被我怒斥了。今天学校有几千名学生,偏偏就撞伤了我的儿子。”

    程瑛道:“高月你的话我怎么听得不明白呢。”

    高月为难地说:“要我羞口哇,民政局有老黄一个战友,今天早上悄悄地告诉老黄,戚满堂要对我的儿子做dna鉴定,他们是来取血样的。”

    程瑛哈哈掩口大笑道:“好个戚满堂,真是用尽了心思,老盛昨天告诉我,戚满堂他是要报当年的那一剑之仇。”

    高月道:“程姐,请你相信盛科长。”

    程瑛道:“高月,我相信不相信盛春天,主要是你,我待你亲如姐妹,你若昧着良心,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高月望着程瑛,只见她欢悦的神奕荡然而去,脸上掳过憎恨的阴影,高月顿时表现出羞愧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少了底气,她道:“我高月我高月怎么对不起大姐?”

    程瑛板起面孔道:“高月,我程瑛心中有苦,口中吐不出来,我和他盛春天结婚二十年了,是在互相理解,贫困和烦恼中过来的,他盛春天要不是我,连口饭吃也没有,他的全部不是我的,是你们的。”

    高月:“”

    程瑛道:“是你们烈军荣残和复员退伍军人的,他的心里只装着你们,可是天知道地知道鬼知道,就是我不知道。”

    高月道:“这”

    程瑛痛心地说:“这回提他当副局长又飘走了,他真得和你们这帮伤残军人的妻子,有”

    高月着急了:“姐,你别多想,我敢说盛科长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他不会的。”

    程瑛:“你敢说?”

    高月:“我就敢说。”

    程瑛“你有体会,或者去找过他?”

    高月:“我,我”

    程瑛忿然地:“你们都是食言而肥的小人,这是欺负我啊。”

    高月有几分惨愧又有几分委屈:“姐,姐,我们什么也没干。”

    程瑛道:“墙有三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高月,我程瑛不至于是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傻瓜。”

    黄爱民包扎好伤囗被护送还门诊。

    黄爱民道:“谢谢程姨。”

    程瑛苦涩地笑了笑:“孩子不要谢,你们走吧。”

    高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领着儿子告辞了程瑛。

    戚满堂听到叩门声,他开了门,韩阿三走了进来。

    戚满堂问:“东西拿来了?”

    韩阿三问:“戚婶呢?”

    戚满堂道:“跳舞去了。”

    韩阿三道:“事情办好了。”

    韩阿三取出一个塑料袋,戚满堂接过,从中倒出一个带血的手帕。

    戚满堂大喜道:“这就是真脏实据,我马上去医院做dna亲子鉴定,盛春天,盛春天也许你不是只搞了高月这个女人,伤残军人断胳臂少腿的他们好欺负。”

    韩阿三问:“能搞倒他吗?”

    戚满堂点点头道:“最少我可以将他革职,开除,要他滚蛋。”

    彤云密布,凛冽的北风扬着雪花漫天飞舞,伫立在路两旁的杨树发出刺耳的呼啸,路被雪快要覆盖了,模模糊糊,盛春天迎着逆风顶着暴雪,骑着自行车在缓缓地进行着,来到一个拐弯处,连人带车摔倒在雪路上,他被重重地摔倒在地,翻了一个跟头,吃力地爬起身来,他的右手已被擦破流出血来,鲜红的血滴在雪地上,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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