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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四十三章道理

    吕长海踉跄着冲向大队瓦剌弓手,半山腰上挤成一团的弓手大乱,纷纷弯弓搭箭乱射起来,奈何瓦剌人使的多是骑弓,射不远,直射大约四五十步就失去了杀伤力,竟无法阻挡清涧县团练疯狂的反冲锋。吕长海眼瞧着两个瓦剌兵瞄住了他,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晃膀子发力将手中短矛掷了出去。

    嗖!

    数十步外,那激射的短矛竟连续刺穿两人,吕长海却已滚进了一丛灌木里。

    后头,大举出击的团练挨了一轮攒射,付出一些伤亡便嚎叫着撞进瓦剌人队列中。伢子一声大喝借着冲锋的惯性,劈头盖脸便是一刀,面前一个瓦剌人惊恐大叫着挥弓抵挡,那百锻钢刀切豆腐一般劈断骑弓,狠狠劈在那瓦剌兵膀子上,竟连一边膀子都卸了下来。

    鲜血激射,手中只有短矛,大刀的清涧县团练却将瓦剌弓手杀的溃不成军。吕长海不懂什么叫反冲锋,却心中狂喜,手一划拉竟抹到一块尖锐的山石,抄起山石嗷的叫了一嗓子,便疯狂的朝大队瓦剌弓手扑过去。手中只有骑弓又挤成一团的瓦剌兵,拔不出兵器,退不得,进不得,竟立时便溃败了。

    激战变成了一场屠杀,数千瓦剌兵几无还手之力,大批瓦剌人开始转身逃跑,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激战竟瞬间变成了溃败,北峡上祖大乐看的目瞪口呆,竟一时无语,眼睁睁瞅着清涧县团练将瓦剌兵冲垮了,挥舞着短矛大刀追杀下山,竟取得了一场大胜。

    良久,祖大乐才咒骂道:“这伙蛮子,玩命么。”

    左右,指挥士卒一本正经打排铳的锦州将领有些按捺不住,人人羞愤,堂堂官军竟还不如一县团练么。祖大乐脸上也挂不住,一声呵斥,军中祖氏子弟纷纷起身抄家伙,放下火铳,拔出战刀,身先士卒也发起反冲锋,南北两峡瓦剌人大败。

    山下,伢子挥舞着战刀冲下山,见人就劈,他的刀法十分拙劣,妥妥的庄稼把式,只和员外家的护院头学过几招,流星赶月,力劈华山,就是冲上去一记下劈,反手一扫,却仗着身大力不亏竟透入敌阵,连斩数级,当,战刀竟被一个矮壮敌兵用刀架住。

    那敌兵比伢子矮一头,却粗壮的多,使一柄马刀将伢子的刀架住。

    伢子手一滑,情急之下狠狠一脚踹过去,那瓦剌兵痛叫一声扑通坐地,竟慌乱的大嚷大叫起来。

    刷!

    伢子一刀劈过去,竟停在那瓦剌兵脑门上,看着那瓦剌兵稚嫩的面孔竟是一呆,那瓦剌兵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穿着不合身的皮袍,戴着厚厚的皮帽子,皲裂的脸上红扑扑的竟然一副惊恐绝望的表情望着他,马刀已经脱手落在一旁,伢子甚至能看清这少年鞑子嘴唇上稀疏的胡茬。

    噗哧!

    身后一个大汉越过伢子,一矛将那少年鞑子刺死,那少年鞑子痛叫起来死死抓住矛杆,红扑扑的脸因为疼痛变的狰狞。大汉狠狠一脚将他踹翻,一矛刺进那少年鞑子眼窝,那不过十六七岁的瓦剌少年痛苦的挣扎了片刻,矮壮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断了气。

    “狼崽子,大了也是个祸害!”

    大汉抽出短矛,狠狠瞪了伢子一眼,一口唾沫吐过去便猫着腰往前面跑了。

    伢子被他瞪的满面通红,一声不吭提着刀,嚎叫一声瞅准了一个拼命逃跑的老鞑子,扑过去。

    谷外,军兵来报瓦剌人败了。

    祖大寿稍觉意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错,那团练官叫什么来着?”

    下首一个锦州将领,笑着应道:“吕长海,这夯货,竟真被他抢了头功。”

    祖大寿咧嘴一笑,竟不以为意道:“抢就抢了,祖某有言在先,敢在祖某嘴里抢食吃,是条好汉!”

    祖大寿一挥手,身后正在布防的锦州兵马纷纷集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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