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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恐怕再也不会朝气蓬勃了。

    解语心里郁郁的,学着小汪直的法子,将手拢在眼侧,扭头看向窗外。还是那片夜空,还是那弯残月那几点闪烁。

    残月淡夕夕成珏。

    繁星点点影明灭。

    日子过得飞快,浔州地界极不太平,叛军接连袭扰,舒清江有些坐不住了。奈何一个大男人,又不好开口跟岳父提要求,这日便特意早早来到娇棠处,看着女儿吃奶。

    舒清江看着女儿的模样,心里便是一软,想起自己的初衷,状似无意道:“京里的日子愈发不济了,朝廷减了京文武官员折俸钞,不知岳丈大人那头可有什么妨害?”

    舒清江关心自己的爹,娇棠自是高兴,虽说对这个爹没什么感情,但还是好奇问道:“这是个什么由头?”

    舒清江伸手点了点女儿的脸蛋,继续道:“唉,原来俸米一石折钞二十五贯,现在户部裁省定为十五贯,万岁也依了。”

    娇棠听了,说道:“这怎么够?一家子老小都养不起。”

    舒清江附和道:“可不是,我这才看出岳丈大人的苦心,当时将我放到浔州,这也是有先见之明的,只不过,唉。”

    娇棠听舒清江欲言又止,伸手握住他的手,便道:“相公,怎么了?可是有人给你气受?”

    舒清江拍拍娇棠的手背,默了默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担心你们娘几个。我一个人吃饱了喝足了就是,这儿的叛乱不太平,浔州此时是安生,可难保哪日就遭了叛兵,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儿,我实在不放心你。”

    娇棠听得此话,紧张道:“这,韩大人的兵在前头,咱这儿无事吧?”

    舒清江叹了口气,说道:“谁能说个准呢,有事无事的,都是一念之差。我寻思着,你们还是回老家吧,我自己跟这儿是生是死无所谓,我就怕你有事。”

    舒清江神色认真,语气也甚是感人,解语听着心里却冷笑。

    娇棠听了颇有些感动,心说之前气他只顾老娘,如今却是忘了前事,只想着如何解决。“这可如何是好,那咱们不做官了。我也不想找我爹说项,他爱给什么官儿就给什么官儿,咱不做还不行吗?”

    舒清江听了,淡淡看了一眼娇棠,有些不悦地将视线移到别处去,说道:“说不做官就不做官,你当十年寒窗这么容易呢。再说我是个男人,上刀山下火海,我若怕了还是什么圣人子弟!”

    娇棠听不出舒清江话里的意思,仍旧一门心思地劝道:“咱们一家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才是好。待我爹何时主动再给你走动,咱们再做就是了,若是他不给,咱不做了就是了。”娇棠从小颇有些戾气,因着亲生父亲常年对母女俩不闻不问,她是堵着一口气认得这个爹,才进了舒家门。

    解语吃饱了,将上下几颗浅浅的小牙磨了磨,听到娇棠提到他们一家人,恶从胆边生。心说他们害了自己老娘孟老太太,也是时候先遭点儿报应了,于是上下牙齿猛地咬紧,只咬得娇棠顿时惊声惨叫。

    娇棠一时疼极了,忙下意识拿手拍打解语的脸颊。解语这一口下去嘴里便是一阵咸腥,本想咬断她樱桃的,却因为喉咙里恶心而不得不松口。待再要咬上去时,娇棠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解语好一个悔,心说自己就该忍着恶心一鼓作气,咬断她的樱桃,看她还如何近舒清江的身。他们不是对于前世亲娘的死讯欢天喜地吗?解语此时就要他们一个个的都偿还回来!

    舒清江不明就里,猛见娇棠拍打解语的脸颊,便急道:“你这是作甚!”说着便抱过娇棠怀里的解语,慌乱间还扯散了娇棠的鬓发。

    娇棠钻心地疼,再一看胸前已是血淋淋吓人,便哭道:“这孩子咬我啊,疼死我了。”

    舒清江此时也看到了娇棠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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