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倒不是嫉妒,只是满腔的恨意。自己此前只不过是做一个合格的妻子罢了,如今既然他不仁,就莫怪自己不义了。
卧房里哼哼唧唧的还在继续,似乎比之方才又激动了几分,解语双手扶着小床,算计着火候差不多到了,便冲着里头张了大嘴干嚎起来,大有天崩地裂之势。
这一哭不打紧,可把里头的舒清江给害惨了。下面的娇棠面庞娇媚,扭动着腰肢抱紧舒清江的腰背,舒清江则加快速度,正说着“要来了要来了”,忽听外头爱女猛地哭了起来,这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娇棠正好似踩着云朵上不上下不下的,只想着舒清江快些狠些,没想到这哭声如此震天动地,上面的人顿时便没了力度。
舒清江此时身子燥热难耐,一股乱龙一般的气正找不到出口,憋得抓心挠肝的。听这哭声好似女儿出了大事,一急便觉整个身子都僵了,那里立即软了下来,身子里憋的那股气也不知去了何处,只觉得浑身说不出来的难受。
忙出来,下地后连跑带颠地奔着小床去了,看到满脸泪痕的女儿,舒清江这心都快碎了。
舒清江虽说人品极差,但是对自己的骨肉还是好的,尤其如今还只有一个女儿。“爹来了,爹的乖女儿,呦,这是想爹了啊。”
外头的舒清江抱着解语哄起来,里头的娇棠气得面如猪肝,又无法发泄。
自己的亲女,半夜哭了也是常事,虽说这也实在有些凑巧,但她能如何!女儿还小,什么都不懂。
外头的舒清江好不容易将女儿哄睡了,再回到卧房里时,娇棠便准备再次将他挑起来了。虽说以后一女,但娇棠还是迫切地想要个儿子傍身,这才能在舒家立稳脚跟。
舒清江身子里憋着,自也是要泄出来的,两人当下便又**。又是到了关键时刻,又是解语大声嚎哭,两人又是不欢而散。
一夜里来了三次,娇棠再如何挑逗,舒清江也是无心了,只好抱着娇棠睡下,说好来日方长,明晚也可好好亲热亲热。
娇棠自是着急,枕着舒清江的胳膊说道:“明儿就叫江妈妈带着女儿去西厢房睡吧,总这么也不是个法子。”
舒清江此时已经将西厢房里的江妈妈唤了过来,就守在两人卧房隔壁的暖阁里,看着解语。听了娇棠的话,舒清江想了想说道:“不跟眼前儿,你晓得江妈妈就尽心尽力?我可不放心,就在隔壁暖阁里,有点儿什么声,我还能听着。”
舒清江这般说,其实是舒老太太吩咐,说是孩子不能离开娘。舒清江自然不能说是舒老太太的意思,说是她当年就是这么带大了舒家两兄弟的。舒清江对着娇棠便只道是自己的意思,免得婆媳两个闹了矛盾。
大概婆婆都有这么个情结,尤其是寡居多年带着儿子磕磕绊绊过来的婆婆,都会潜意识里将儿子当做自己的男人。虽说不会做龌龊事,但也不喜儿子跟媳妇太近乎。
舒老太太大概是这种情节更重一些,她的意思就是,两人最好一见面不要说话,脱了衣裳便入了进去,办完事后就穿了衣裳赶紧分开。要是感情好了,舒老太太就不乐意,心里大大地吃味,但是不做又不成,不做哪来的金孙抱?于是便有了她上面那些想法。
舒清江晓得母亲的想法,但却不敢跟娇棠说,在他的思想里,老娘是独一份儿的,娘子没了可以再找。但他也不希望两个人闹了矛盾,最好就是平安无事,因此,他将舒老太太的意思,说成了自己的想法。
舒清江今晚颇有些败兴,但那是自己的女儿,他自是不会生气的,只想着孩子不会夜夜哭闹,此后就好了,于是不加在意便睡去了。
娇棠见舒清江不允,也觉得孩子哭闹是常事,明晚也就好了,于是便没说什么。卧房里消停了,已经累得直迷糊的解语这才安心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