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越领着墨无邪走出了山谷,原路返回到青石空地。望着那一道道矫健的身影,想着自己的杂役身份,墨无邪心里充满羡慕,他暗暗下决心,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因为方雷的关系,左越对墨无邪很是客气,一路上详细地给墨无邪介绍了金阳宗的区域c布局c建筑等,让墨无邪对金阳宗有了初步的认识。
“左师兄,你是蕴灵几层啊?”墨无邪好奇地问道。
左越笑着回答他:“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蕴灵修为仅是三层中期。”
外门弟子相当于一个宗门的杂牌军,他们人数很多,但修为却极为有限。像金阳宗这样逐渐衰落的宗门,外门弟子的修为就更为不堪了,能达到蕴灵五层以上的已属精英,能达到蕴灵六层以上的屈指可数。
像左越这样负责看守山门的外门弟子,说白了,就是修为有限,资质一般,且身后没有什么背景的人。
“我们外门弟子中,以‘外门四秀’修为最高,他们都达到了蕴灵六层巅峰,这四个人你轻易别去招惹,他们背后的主子是我们金阳宗的道子辛玉,这辛玉不但资质卓越,而且还是掌教的孙子,年方十八,修为却已结阶,被誉为金阳宗近一百年来不可多得的骄阳。”
左越很是热心。
“你们杂役处的张管事是‘外门四秀’的心腹,据说修为已经是蕴灵四层,你在他手下干活,切记千万别得罪此人。”
“不过你既然是方师兄介绍过去的,那姓张的多少有所忌惮,应该不会过于刁难你的。”
墨无邪一路走,一路听着左越的话,慢慢就觉得这左越是一个不错的人。对于修真界的认识也慢慢加深了,诚然,这修真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纯洁,这里面等级森严,充满了勾心斗角。
就这样七拐八拐的,左越领着墨无邪穿行在金阳宗的青石道上,一路上楼台林立,雕梁画栋,琼楼玉宇,奇花异草,鸟语花香,渐渐的便远离了青石广场,来到了后山的一处麻石空地上。
这里的建筑明显简陋许多,一排弧形的瓦房围绕在山前,空地上堆满柴禾杂物。
左越领着墨无邪走进当头那间平房:“张管事,这是内门方师兄让我领来的新人,麻烦你安排一下差事。”
那屋中布置得甚是气派,所用居具均为红檀所造,一个胖子养尊处优地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穿着宽大的灰色袍子,一身肥膘,脸很肥大,眼睛却极小,非常猥琐。听到左越的话,他微微眯起眼睛:“原来是左师弟。”,很是轻蔑的样子。
左越眉头微皱,他对这个张福全素有耳闻,知道这人依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很是飞扬跋扈,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对于这类人,他很反感,可残酷的现实让他不得不低头。
“张师兄,这是内门方雷师兄的老乡,还请多多关照。”左越拉着墨无邪向前:“快拜见张管事。”
墨无邪对这个死胖子那副尊容很是不满,很不情愿地怏怏一拜:“拜见张管事。”
显然,那张福全也看出了墨无邪的不满。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平日里他就是这杂役处的皇帝,全部人都抢着巴结奉承他,没有人敢违逆他。但凡来这里报到的新人,都会给他献上孝敬之物,所以他这个位置倒是油水不少。今日这墨无邪非但没有给他好处,还自以为是方雷介绍来的敢对他不满,这无意中已经得罪了他。只是碍于方雷内门弟子的身份,他暂时看不清虚实,所以不好发作。
那张福全肥大的脸上漾着阴沉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是方师兄介绍过来的人,便安排你住在第十八号房单间吧,享三等杂役的待遇,主要负责砍柴挑水,每日须砍柴八捆c挑水两缸。晚点我会让人把日常所需给你送去。”
“有劳张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