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并不惊讶苏满儿能够猜到,她不忙着否认,涂抹胭脂的手指停了下來,道:“满儿,顾清澜死不足惜,你又何故为此耿耿于怀,她心系秦穆天,我杀了她,不就等于帮你除了一个大患,你不感激于我,反倒是开始埋怨起我來了,你还是管管韩曲吧他那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我的一丁点折腾”
苏满儿想了想,道:“你既然这么说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埋怨你呢不过韩曲乃是世间少有的妙手神医,说不定他日你受伤了,还得依仗他來为你疗伤,他一个人的性命不要紧,可是他的性命可以救活许多条徘徊在生死一线的人,你还是好好思量一番吧”
苏满儿说完话后便从容自若地來到秦穆天的身旁,又开口问道:“秦穆天,他可是你的师傅,你怎么还能这般镇定自若,莫不是你有了救他的法子吗”
秦穆天听到苏满儿的话,他并沒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叹了口气对白水说道:“白水,韩曲绝非泛泛之辈,你真的以为他会这样轻而易举地束手就擒,你确定他还在你手上吗麻绳对普通人或许有用,但是到了他的手上,它就连一个稻草都不如”他绕着白水的身旁转悠着,又再次叹息了一口气而过。
“你叹息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子说就可以动摇我的心了吗”白水不服输地冷笑出声,她伸出手指,指向苏满儿,命令道:“满儿,如果你还要韩曲活命的话,就马上自缢,只要你消失了,在沧水阁里,我就无人能比了,成为阁主便是早晚的事情了”她的眼神里出现了未來美好的憧憬。
“白水,我早就不是阁主了,我喜欢上了秦穆天,这是不被主人所认可的,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置我于死地呢”苏满儿面带羞涩地将她喜欢上秦穆天的这件事公布于世,望着秦穆天挑眉瞅着她的模样,她便直觉性地将头低得更低了。
“不,只有你死我才能够安心”白水依旧不退让,苏满儿在她的眼里早就成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她丢下情虹剑,道:“这是你留在沧水阁里的情虹剑,这把剑既是属于你的,我就将它物归原主,不用我多说什么你该明白了吧”
“是明白了”秦穆天比苏满儿抢先一步拿到情虹剑,他的手指抚过冰冷剑锋后就立即将剑锋对向白水的胸膛,道:“你说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步伐快,还是你的肉比较硬”
“自然是你的剑快,不过你真的会对我动手吗别忘了,我可是沧水阁的人,要是让主人知道了是你秦穆天杀了我,他会怎样对付你又会怎样看待满儿呢到时候,你们的日子可不像现在这般清闲了”白水执起发梢,自信的笑容展现在容颜之上,她抓住情虹剑的剑锋,鲜红的血液从指间中流淌出來。
苏满儿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胃里就像有只小虫般在翻搅着,她的脸颊瞬间犹如白纸般苍白无血,手掌捂着肚子干呕了起來,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抬起眼眸,接收到秦穆天担心的眼神,她则是浮笑已示她沒有事情,她目光转移到白水脸上,她一脸嗤笑。
“满儿,你杀过的人可不比我少,这血腥味早就成了你我的家常便饭了,怎么还会表现出如此嫌恶的样子”白水松开手掌,水嫩的舌尖轻轻地舔弄着手掌心的那道深如鸿沟的伤口,随着她不断的舔弄着,被血液染红的手掌总算是干净了,停止了舔噬,她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无情,想必韩曲那条老命便无用了,对待沒有用的俘虏,满儿你该比我更加的清楚该怎么办了不是吗”
“我岂是这般容易被你抓住看來姜罗谙身边的人也不过如此”韩曲从房粱上翻越了下來,他笑盈盈地迈开步伐走了进來,拍了拍秦穆天的肩膀,笑道:“还是你这小子了解我,若非这女人易容成苏满儿的模样,用你的性命要挟我束手就擒,我也不会陪她演上这一出戏,如今看你安然无恙,倒是这个女人凭着她那点小伎俩,就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真是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