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殷壶月的手上,命令道:“朕还有事情要处理,你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殷壶月抱着画卷狐疑地看了一眼在身旁跑过去的丁公公,这丁公公适才去了“永乐宫”宣旨,现在来想必是为了那云美人的事,不行,她绝不能让云美人侍寝,否者一切都完了,这云美人的姿色可是在她之上,她不可以冒这个险。
殷壶月小心地向旁边移了几步,手上的画卷往空中一抛,装作要去追画卷的样子,忽然脚底一踩空:“啊”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身子往下坠入,她感觉自己离那石阶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手腕先按住了地板,痛的麻痹了她整只手臂,接着身子落在地板上,顺着石阶就像滚动的小球一样滚了下去。
“殷贵妃。”丁公公刹住步伐,惊愕地回头看着倒地昏迷不醒的殷壶月。
秦穆延也被殷壶月吓得手足无措起来,狂奔三两下就来到殷壶月身旁,一把抱起殷壶月,看着这地上一淌刺眼的鲜红,大声吼道:“快传太医,快啊”
“是。”丁公公愣了一下,马上就跑开了。
殷壶月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么一摔就摔掉了她的亲身孩子,或许是老天有意捉弄她吧重重鹅羽罗帐内,一个接着一个的婢女进进出出,有的捧着热水,有的捧着药碗,有的则是捧着毛巾,个个神色凝重。
“好痛”躺在床榻上的殷壶月惊呼了一声,抬起沉重的眼皮,光线覆盖住了她浓密的睫毛,透过睫毛传进她的瞳孔内。
“壶月,你醒了。”秦穆延温柔地探出手背,在殷壶月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庆幸道:“还好,你的烧已经退了。”
殷壶月愣愣地盯着秦穆延温柔的眼睛好一会儿,在转移目光看了看床沿与窗棂前的那盘牡丹花,摸了摸发痛的额头,竟然裹了一层厚厚的布条,喃喃地问道:“皇上,臣妾这是怎么了臣妾怎么会在这为什么臣妾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你不记得你在御花园摔了一跤的事了。”秦穆延提醒道。
“我”殷壶月一时心虚,没想到这样随便的一摔,居然摔得她头破血流,这是她做得最愚蠢的举动:“臣妾记得臣妾想去追回皇上为臣妾画的桃林,对了,那幅画呢它没事吗”
“画卷它没事,你倒是有事。”
“臣妾不过是摔了一跤,并无大碍。”殷壶月敛下眼帘。
“你可知道你这一摔代价有多大”秦穆延反问道,一时怒由心生:“你的为了朕的一副画,竟然牺牲了我们还未出事的皇儿,你说你有没有大碍”
“我们未出世的皇儿。”殷壶月睁大双眸,一脸不敢置信,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下,滴落在秦穆延的手背上,她怎么会有皇儿,为什么她没有任何感觉,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殷壶月紧紧地揪着秦穆延的袖子,追问道:“皇上,你在骗我是不是你说的不是真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呜呜”
“朕没有骗你,我们的皇儿是朕亲眼看着太医从你体内取出的。”秦穆延沉声道,他心中一样感到惋惜,感到心痛,但事实就是事实,自欺欺人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不堪而已,还是早点面对现实。
“不这不是真的。”殷壶月倒在秦穆延宽阔的胸膛上失声痛哭着:“云日衫,是你害得我嫉妒成性,是你害我亲手杀了我的皇儿,皇儿,你放心,母妃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云日衫,终有一天,我也要让你承受丧子之痛。”殷壶月在心中呐喊着。
“皇上,高太尉在外求见。”丁公公进门通报道。
秦穆延看了一眼怀里的殷壶月,回应道:“朕今日有事,叫他明日再来吧”
“可是高太尉说了,皇上若执意不肯接见,他今日就站在门外不走了。”丁公公继续传道。
“皇上,臣妾没事了,国事要紧,你还是去吧”殷壶月从秦穆延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