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着。

    “肯定！”司机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你们上去之后，我闲着没事，清清楚楚地看着她是跟在你们身后上去的，也是在你们回来之后才下来。当时我就看到有一辆车停在我们不远处，而那辆车，今天也在那里。”

    当时司机也不曾在意，毕竟，那是一个墓地，有什么人去看望死者也是非常正常的。即使知道那个人是杜如烟，却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毕竟，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季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跟童家会挂上钩。

    司机的这些话，对于顾以菡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相对于知道杜如烟不想要她这件事来说，这个事实才是最残忍的：“为什么？她恨我至此？她刚刚……想要掐死我……”

    此时的顾以菡，双眼一直注视着言璟，因为刚刚的那件事，在场的人，只有言璟清楚：“我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我抢走了你，让季安娅伤心难过，才一时气愤要把我掐死。可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因为，我是顾勇毅的女儿……”

    刚刚的一切，尽显在眼前，心境不同，心情也就不同。

    顾以菡是万分的相信司机所说的话，因为这六年里，除了她去祭拜过爸爸之外，没有任何人。杜如烟会在今天才去墓地，那一定是刚知道她爸爸的墓地所在。

    本来，她以为的是杜如烟在为季安娅来对付她的。却不想，是在明知她是其女儿的情况下，还想要杀死她。

    她不知道自己跟季安娅的差别在哪里，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比季安娅差。除了学历之外，她虽不是千金小姐，却也是在童家做了名媛十一年。对于品行来说，她甚至觉得自己比季安娅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顾以菡唯一想到杜如烟这样厌恶她的理由，就是她不是季明耀的女儿，而是顾勇毅的女儿。

    一时之间，言璟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只能将哭成泪人儿似得顾以菡，拥入怀中，以示安慰。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狠心？当初我一直以为顾乐凡是童鑫应的孩子，即使我当时对童鑫应再恨再怨，对于顾乐凡，我都是当宝似得护着爱着。为什么她可以抛弃才满月的女儿离开？为什么她可以对自己女儿痛下杀手？”

    当时的她，对于童鑫应的恨和怨，绝对会比杜如烟对顾勇毅来得更深，可是，对于孩子来说，却是两个极端。顾乐凡在她腹中一点一点长大时，她真的无法理解自己妈妈是怎样的心情，把她给扔下不管？

    突然，她也想明白了，为什么杜如烟会杀害言璟的妈妈，以及尹澜天的妈妈。如果嫁给季明耀是杜如烟的目的的话，那尹澜天的妈妈言湘芹，彻彻底底地成了杜如烟的障碍。虽然她不知道杜如烟害死言璟妈妈的原因，但是，她也能够想到，一定也是跟这个目的有关。

    既然杜如烟可以为了这个目的，连女儿都能够杀，那这些人，还算得了什么。

    其他人都不做声，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被言璟拥在怀中痛哭流涕的顾以菡。对于此时此刻的她，童父还是童鑫应，心中有愧疚，也有怜悯。

    童父觉得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她，害得她一个人不得已远走他乡，带着儿子生活。而童鑫应，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后悔，为什么当初在知道一切实情后，会对她产生了恨？他后悔当初没能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疼爱着。

    顾以菡活了二十几年，得到的爱，太少太少。父爱，她只承受了七年。母爱，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就算言璟对她的爱从小时候就没有变过，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没能够享受过来自于他的爱。

    梦兰岚慢慢走向顾以菡，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却在快要触及她之际，又给缩了回来。虽然在内心深处，她跟顾以菡也几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些恩恩怨怨，但是，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