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死吧。”
马憨棋这人吧,平时蛮好说话,但要是犟起来,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这会儿就激发了犟劲儿,摇着头,眼发狠:“要死就一起死。”
红衣女子瞪着他,眼光冰冷:“那就一起死吧。”
人美如花,眼寒如冰。
红衣女子猛地往下一沉,带着马憨棋直沉下去,马憨棋再憋不住气,一口水呛进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马憨棋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江岸上,也不知睡了多久,衣服都半干了。
他愣了一下神,猛然记起先前跳水救人的事,急跳起来,自己站在岸上,没死,不过红衣女子不见了。
江水呜呜,往上看,狮子桥上的灯光依旧朦胧。
“好怪,那妹子在水底还能说话,那么漂亮,又要寻死。”
心里怪怪的,想不清楚,觅路上来,到桥面,又往桥下看了一遍,乌七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算了,回去,倒头睡吧,不过闹了这么一出,心的郁闷好象轻了许多。
日子流水一样的过,眨眼过了十几天,马憨棋也不怎么想花珍子了。
拿个老乡的话来说是,女人嘛,满大街都是,没了花珍子,就睡光板床还不信了就。
意外的是,马憨棋不想了,花珍子突然出现了。
当时差不多下午五点多钟了,一台车开到前酒楼前面,马憨棋上前帮着开门,门一开,出来个女孩子,身上就一件带花的吊带裙,露胳膊露腿,马憨棋眼晴都给晃花了,不敢多看,不想那女孩子却叫了一声:“憨子。”
马憨棋一抬眼,居然是花珍子。
花珍子打扮又洋气了许多,脸上化了淡妆,脖子上带着白金的链子,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包,就跟城里的姑娘一模一样。
“珍珍子。”
马憨棋结巴了一下。
“这谁啊。”
另一边开车的男子下来了,二十多岁年纪,理着个叫不出名字的发式,脖子上一条粗大的金链子,太阳光斜里一照,让人眼晴都睁不开。
“我一个老乡。”
“老乡啊。”金链子瞟一眼马憨棋,伸手搂着了花珍子的腰往酒楼里走,话声随风飘过来:“老乡见老乡,骗你没商量,是不是啊。”
“你才是个骗子呢。”花珍子咯咯的笑。
“你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让我骗的吗”
“讨厌。”
花珍子的娇嗔声里,金链子得意的狂笑。
这笑声象一连串的鞭炮,炸得马憨棋耳朵里嗡嗡叫,胸口好象闷着什么东西,只想用力抓出来。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里面出来个服务员,叫马憨棋:“有客人叫你呢,二楼小花厅。”
“客人叫我”
马憨棋愣了一下,也没多想,上楼。
小花厅较大,一般用来聚会的,可以摆七八桌,这时里面只开了两桌,大约十几二十个人,都是年轻人,男男女女都有,估计是一伙的。
大堂经理站在门口,见了马憨棋招手:“客人叫你,快点。”
马憨棋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花珍子,金链子坐在她旁边。
抬眼看到马憨棋,金链子叫道:“你是憨子是吧,珍子说,你前段时间待她不错,要我谢你呢,来来来,一起喝一杯,哦,坐满了,这样吧,经理,再开一桌,上几样招牌菜,算我的。”
马憨棋脸刹时涨得通红,这是谢吗
这是裸的抽他的脸啊。
那些年轻人已经哄笑开了,马憨棋看到了花珍子的眼光,好象有些愧疚,又好象有些得意,带着点儿炫耀。
马憨棋咬着下嘴唇,转身就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