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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紧的!珍将装着金丸的盒子重重地掼在桌子上,冷笑道:“侯爷说这个不妥,那个不对,那我倒是想请教请教,您可是要做什么?”这话一出,气氛登时紧张起来,皇后还不知怎么开口来安抚两边,倒是太子妃先抑制不住抽泣,哭着道:“舅父、珍妹妹,二位都是指点江山做过大事的,自然是应该听你们的。我一个深宫妇人,人微言轻不值得提,只是现在太子危在旦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胭脂没有爹爹啊!”

    这一句点的在场的人无不心酸,珍眼见着皇后也泪流满面,便顿时收了脾气。现在不就是要一个人出面做选择吗?这个人除了她还能是谁?太子妃说的对,珍低下头,想了半响,才咬牙道:“俗话说求医问药也要讲个医缘,两颗金丸既然救不了父皇,说明父皇没有这个医缘。把太医院院使、院判、吏目医士都召到东宫来,通研病情和金丸。就说是我的旨意:若对金丸有个定论,赏万金,若三日后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太医院全体抄斩!”

    说完,珍像是实在忍受不住这殿里沉闷的空气,匆匆站起来,甩手而去。

    皇后这一下更加忍不住了,失态地痛哭出来。她心疼自己的儿子,正在生死的关头,她恨不得替了他去。她也心疼自己的女儿,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明着看是越俎代庖,实则是替在场的所有人承担着骂名。珍做出了选择,她选择了先救东宫。天知道这个选择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艰难。包括皇后再内,迟迟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就是怕被人指摘私欲熏心,背叛皇上,再扣上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可真正对紫宸殿里躺着的皇上,还能有真感情的就是珍公主了。她知道自己是被父皇娇惯长大的,是父皇最信任、最喜欢的孩子,可是她的决定是背叛了她的父亲----不孝子!这是她给自己打上的标签,珍将一辈子背着这个包袱。珍已经不敢想象如何面对将来朝廷、百姓甚至史书的谴责,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样的决定一出,她将如何自处!

    果然,珍公主号令一出,便引起了宫内巨大的风波。太医院接到宣召自然都跑到东宫来集合了,留在两仪殿里的就剩下一个耄耋的老太医带着几个熬药的小徒弟。这对于稳定局势确实起到了巨大的效果,人们都知道了,东宫的人是不惜代价,哪怕顶着骂名,也是一定要保住太子的!多少人在心里敢怒不敢言,珍公主有违人伦天理,堪比弑君杀父,这种人迟早要遭报应!

    这一切的一切,珍都忍着。哪怕被人议论惺惺作态,她还是一天三次前往紫宸殿请安,为父皇侍疾。她知道自己的抉择是错的,可是她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论人伦家常,轸是儿子,是丈夫,是父亲,是这个家庭中不可缺失的一人。论要稳定王权和朝纲,日薄西山的老皇上自然不能和年轻的太子相比。可那是珍最至亲的亲人啊,怎么能把他们放在称上量一量,哪个更重要、哪个就可以被抛弃?珍每日看着药都喂不进去的父皇,那份痛彻心扉又是谁能懂的!

    这转眼间三天期限就到了,珍在东宫早早的就等着结果。可是还是没有一个太医院的人能把金丸解出个子丑寅卯来。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胆战心惊、抖如筛糠,他们不用抬头便知铁血公主的脸是多么的阴沉、眼神是多么的狠毒。

    殿内无人敢说话,每个人都尽量团缩着自己,仿佛这样就能从公主面前消失了一般。突然,公主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一群废物!太子就是这么被你们这么耽误的!三天了,居然没有一点进展!刀斧手!”

    随即便上来一队彪型大汉,手持大刀,进殿便要拉人。这下可把太医院的人给吓坏了,被拉到的在苦苦挣扎,又哭又喊道:“公主赎罪!公主赎罪啊!”

    院使见上位的公主双眼通红,在旁站立的黑水侯爷脸色铁青,情知肯定是没人替太医院说话了,刀斧手拉走的人越来越多,满堂都是嚎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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