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河信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本来三日时间怎么够清查京中千百万人口?皇上这也是强人所难。他正在京兆尹府上有样学样,学着皇上对着京兆尹大发雷霆:“京城中有反贼藏身,皇上养你京兆尹是干什么的!皇上令我三日之内抓捕反贼,三日之内若没有结果,我先提着你的头去见圣上交差!”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早上,全京城都知道了红府昨日被皇上抄家的事。这京兆尹本来还在喟叹中世事多变,谁知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他还没弄清前因后果,就被反贼两个字吓得面如土色。皇上是如何痛恨反对者,京兆尹心中有数,若不能在三日之内抓住此人,只怕皇上要那他出气!京兆尹也想快快将此人缴来送往太极宫,只是这一无线索,二无画像,到底怎么个抓捕法?他也是实在手足无措!
正当这河信和京兆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时,突然一捕快匆匆跑来道:“大人大人!有人自首投案!”
京兆尹这时哪里还有心情管其他案子,便怒骂道:“此刻本官只一心抓捕反贼,哪里还有时间管其他案子!你去交给师爷就完了!”
那捕快解释道:“大人!那投案人就是自称是红府反贼!您快去看看吧!”
这河信和京兆尹不禁心中又惊又喜,这人竟这么快就现身!可不能再让他溜了!两人立刻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速速拿下!”
且说这河信虽是武将,但也算心细。抓到人后他并没有立刻押解前往宫里,因为他生怕反贼狡诈狠毒,担心这个投案的人别是个傻子被人利用或是同伙出来挡枪。只是红府的人都被扣押在监牢,女眷等也禁足在府邸,圣上有令,无人可以出入、传递消息,无人可指认。于是河信便先是扣住人,一通审讯,见此人对红府情况十分熟悉,又识文断字,心中便信了几分。只是他不懂,既是反贼,又如何会如此乖乖地缴械投降?难道真是害怕京城中的天罗地网?见他孤身前来,审讯中对答如流,也像是有几分胆色的样子,不似胆小鼠辈,这人难道就不怕皇上立刻凌迟了他?蝼蚁尚且偷生,人总觉得多活几天是好的,这张奉九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河信虽有疑惑,但是禁不住期限已到,再加上京兆尹不停地催促。他来不及弄清楚张奉九的心思,便在第三天头里,将张奉九送入高墙,等待圣裁。
话说河信哲一系列动作自然都被公主获悉。珍知道,超不过一天,皇上必会下令处死这反诗的作者。她不是没有愧疚。当时她为了给红族致命打击,特别吩咐红枫着重搜集这种株连九族的大罪。红枫呈报给她张奉九的反诗后,珍也派人去调查过张奉九。不过也只是和她父皇一样,除了曾经是九皇子门客和一首模棱两可的诗作外,确实再没有确凿证据可以作证张奉九对当朝不满、意欲谋反。只是当时形势迫在眉睫,若珍不采取行动,红府的势力很可能就会再度翻覆起来,珍必须占据先机,杀他个措手不及。张奉九和红霞一样,是珍和红府对峙时的旗子。对于旗子,珍还是有说不过去的不忍。
张奉九经过九王之乱后,再没有家人,只他一个孤身飘零在京城中。想来一个给他送行的人都没有,珍便问手下:“那反贼现被关押在何处?”
手下道:“被河大人押入天牢,那里戒备森严,就是只虫子也不能逃脱升天。”
珍便决心道:“取一顶罩袍来,本宫现在就去见见这反贼。”
手下忙拦到:“公主不可啊!那牢房肮脏不堪,更是阴气异常,公主千金之躯,怎可去那种地方!”
珍深吸了一口气道:“本宫既然能送他进去,自然敢去见他。你勿要多言,时间不多,本宫即刻出发。”
这天牢乃是朝廷关押大案要犯的地方,四周守卫十分严密,有层层士兵把守不说,皇上还下了钦命,只要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