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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

    众人连忙跪下呼喊“珍公主千岁金安”,大司农、太府寺卿偷眼看去,公主倒是不慌不忙地坐下,似乎要旁听这场议政一般。大家有些吃不准公主意指何意,也不知道公主是否能坐下干政,大司农、太府寺卿便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珍和轸交换了一下眼神,轸知道珍必有办法,便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微笑地看着刚刚鸡鸭吵闹的大臣们道:“公主与本宫犹如一人。见公主当如见本宫,当着公主但说无妨。”

    珍却依旧板着脸,一拍桌子点名道:“大司农,西北干旱本是常事。你怎可以一句雨雪不足就要求朝廷减税减租?本公主且问你,甘州肃州瓜州三地去年阴晴、雨水、风向皆是如何?灾前可有迹象可循?若今年仍有干旱,地方上可有应对方法?你是否又要奏报朝廷减税减租?若遭遇灾情就是一句减税减租,朝廷要你这大司农何用?”

    这几个问题砸的不止大司农冷汗直流,同时还震慑住了太府寺卿等人。众人没想到公主一个年轻女流对时政有如此见解,为人又如此严厉。

    大司农叩首道:“臣下思虑不周!减税减租一事确实不妥,臣下糊涂,望太子、公主赎罪!”

    珍在轸的榻上找了找,拿起一本折子,看了看,又缓了口气问道:“这三地灾情你可在这折子详细呈上了?”

    大司农回道:“臣下已列出出受灾地区的田地、人口、牲畜的具体情况,均已在这折子里呈报上了。”

    珍向轸颔首,道:“大司农请起。大司农申请减税减租,乃是关心农务、体谅百姓之善举。只是现在与燕族战事正紧,大司农掌国之米仓,物资调节,任重道远啊。”

    大司农低头回道:“臣下受教。”

    珍又道:“大司农说减税减租,对缓解那三州灾情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不能一概而论,要审时度势。着三州主事,如庄稼十分损四以上,免租;损六以上,免租调;损七以上,课役全免。着西北其他州主事,开仓借粮,来年由甘、肃、瓜三地府县以一分利还上。”

    大司农心下草草一算,若用公主的方法,那三州不仅可以交上国税,西北还能开展自救,且不用动用国库资源,这样一举三得,确实明智。只是公主现在干政,不知皇上是否同意。。。

    太子此刻开口道:“本宫觉得这样甚好。灾民能得救,国家也有收入。大司农可替本宫拟一道折子,明天本宫会呈交皇上。”

    珍又道:“始祖曾有圣批:地方雨泽之有无,播种之迟早,务期悉心访察,先事图维料理,不使黎民有乏食之虞。倘有玩忽隐饰等弊,一经访闻,必当严处。今各地农司事当逐日记载本地气象、水利,逐月上报至大司农,大司农汇总后呈报朝廷,此事从今日开始,不得延误。”

    大司农忙诺诺称是。

    珍道:“太府寺卿也请起吧。卿忧虑甚是,去年太子大婚便已有减租,如今西北遭灾又举战事,国库捉襟见肘也是实事。想来太府寺统管朝廷后宫支出,也是十分难为。本公主既有协管六宫之权,便会从今日起在后宫行节俭之风。所有宫房妃嫔的份例、用度均要裁剪,用以补贴西北军务。也请太府寺卿帮本公主出谋划策才好。”

    太府寺卿口中称是。

    珍环顾四周,叹了口气,道:“众卿平身。父皇向来有圣训:天下以务农为本。只是现在战事已拖延一年之久,正是胶着之时,若朝廷不能上下齐心,全力支援,那我大楚的边疆将士,又如何能全力以赴、拼死杀敌呢?我白马先祖开疆辟土,血战数代,这才夺下西北数州,将荒野改制为良田,将良俗带进蛮夷之处,日日月月耕作不休,我楚人才能西北不毛之地逐渐立住脚跟,繁衍生息。农为国之所重,军务亦然。望众卿谨记于心,不负圣望。”

    众人又拱手齐声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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