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汶翎从东长老口中得知了去仙津的路,她以最快的脚程运气疾走,不日,便到了仙津境内。她双眼轻虚,小心翼翼地走在街上,突然冒出一波侍卫,拦住两边的人,为一行身着锦衣,骑马乘轿的人开路。
束汶翎混在人群中,循势而望,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和两个官员模样的人骑马前行,身后一群侍卫持刀而随。
束汶翎一眼便认出了最前面的男子,那是宋绯!她朝思暮想恨之入骨之人!她恨不得立刻冲出人群刺杀宋绯!
汶翎愤怒地紧抓着剑鞘,正准备飞身而入,最后面的轿子里突然传出了骇人的惊咳声,一抹鲜红抹上了轿帘,汶翎一惊,循声而望。
“停!”宋绯察觉出了异样,后头望向轿子,轿中咳声只增不减,一只虚弱的手抚上轿窗,时不时刮起的轿帘暴露了咳嗽之人的面容。
汶翎看定,一惊,那是
哈娜的脸!
宋绯想也没想下马冲去,掀开轿门,将迅速从荷包里拿出的药丸塞进轿中人的口中。轿中人服下药,脸色渐渐地恢复了红润,咳嗽声也逐渐停止。
轿中人微微一笑,说道,“皇兄,我没事。”
宋绯拍了拍轿中人的后背,欣慰一笑,走了回去,上马前行。
人群中的汶翎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宋绯的妹妹,是哈娜?!哈娜不是死了吗?!
“哈娜”汶翎眼角湿润,心情难以平复,她不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切。难道,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错的吗?!难道,哈娜根本就没有死?!还认贼作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汶翎在心中用力地大喊,她愤怒地看着那荒唐的兄妹,双脚不自觉地前行着。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宋绯的宫门前。番王的宫殿,与皇宫无异,高墙隔阻,侍卫森严。车马浩浩荡荡地通过城门,汶翎趁人不备,翻入内墙。以她的轻功,五丈城墙亦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轻易翻入。她小心翼翼地伏在最近的高楼瓦片上,远远地看着宋绯一行人。
宋绯来到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宫室前停下,亲自下马,把轿中人扶进了内室,安排一些侍卫在室外保护,将三匹马托付给太监后,便带着两个官员,向书房走去。
汶翎小心翼翼地沿瓦而爬,掀开书房的瓦片。
书房内的宋绯焦虑地来回踱步,个子略高的官员毕恭毕敬地说道,“请胡王冷静,朝阳公主并不是毫无生机。”
宋绯一惊,停止了踱步,骤然回身,欣喜地看向官员,“难道纽御医知道如何医治朝阳!?”
纽御医摇了摇头,一旁的另一名官员开口道,“胡王请保重身体,切莫激动,上次求医的偏方已克制住了公主的顽疾,证明公主此病非无法可依。”
宋飞双眼轻虚,斥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们两个是我中原最好的大夫,你们两个都不行,朝阳还能活命吗?!你们两个跟我听好了!你们的脑袋能在你们的脖子上呆多久,取决于我妹妹能活多久!”
胡王面前的两人面面相觑。纽御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单手抱拳,低头说道,“请胡王息怒,臣这就回房试药。”
宋绯双眉紧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两人走出了书房。
宋绯刚在书房里的椅子上坐定,汶翎轻声轻气地从房顶跳下。胡王只觉一道寒光闪过,定睛一观,一把短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宋绯一惊,眉头紧蹙,刚准备喊侍卫,汶翎的剑贴上了宋绯的脖子,在皮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莫动!否则,下一剑将是喉管!”汶翎压沉着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熟悉的声音让宋绯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但他却没有回头。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谁?!”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汶翎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