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挂在两边,璀璨的水晶灯一路蔓延,地上铺着的意大利羊毛地毯将所有的脚步声消除,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
拓兰聿扭开门,直接走了进去,清淡的眸在房间里扫过,却看到子兮坐在落地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你没有吃晚饭?”他朝她走了过去。
坐在窗前的小女人微微一怔,随即垂下眼眸,低声答了一句,“我不饿。”
“发生了什么事情?”拓兰聿察觉到她过于难看的脸色,眼神里多了一抹清冽。
他明明让le一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将所有关于那一晚订婚宴的新闻都处理掉了,他回来后甚至还亲自打电话到那些蠢蠢欲动的报社警告他们,彻底的扼杀了他们想要借此大赚一笔的想法。
他拓兰聿,身为拓世集团的总裁,在帝城里没有一家报社敢得罪。
所以,他不知道她这样的失落,又是为何。
“子兮,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替你摆平。”
他捧起她的小脸,语带温柔的给她打定心剂。
子兮压下喉咙里翻滚的苦涩,清澈的水眸里流转着些许的微红,纷嫩的唇边微微一栋,带着一丝哀求,开口说道,“拓兰聿,我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好不好?”
和之前一样,她做她的事情,他有他的未婚妻,她不再对他期望,也不再是他的专属。
拓兰聿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你还是想要离开吗?”
子兮的鼻尖一酸,“拓兰聿,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跟你继续在一起,每一次想到以前的事情,我就觉得很痛苦,我怕自己承受不住你太过可怕占有欲,那不是爱,你知道吗?”
拓兰聿深邃明朗的脸上布上一层森冷之色,看着她,字字清晰的吐出,“子兮,你觉得我对你的不是爱?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够好?不够宠?那你说,到底什么才是爱,像梵川对你的那样?”
子兮呼吸微沉,心尖似是扎入了细针那般,迅速地的翻开绵密的痛楚。
昂起头,她看着他,微红的眼眸里流过一丝的倔强,“这不关梵川的事情,只是我和你的事情。”
拓兰聿黑沉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深深地看着她倔意泛滥的眸子,薄唇紧抿,半晌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忽地,他高大的身子微动,子兮的眼神狠狠一跳,意识到他要俯身靠近过来,那强势逼人的气场太过可怕,让她反射性的跳起来,想要逃开。
可是,她的脚尖刚着地,胳膊就被一直大掌用力的拽住,然后被狠狠地推向了紧闭的落地窗玻璃前。
“嘭——”
身体撞击着玻璃的声音沉闷的在房里响起,子兮痛的忍不住皱眉,身后却突然贴上了一句火热的身体,那滚烫的温度,几欲将她燃烧成灰烬!
紧压着她的后背,将她困在玻璃和身体之中,拓兰聿眸色猩红如冰,却挡不住那不断化开的痛楚,如同深海中翻滚的蔷薇花那般诡异。
冰凉苍白的薄唇,微微擦过她的耳畔,他张了张唇,嗓音低哑而缓慢的溢了出来,“子兮,我们已经错过两年了,这两年来,你的痛,我的痛,都是那么的深刻,如果你不想提起这两年的事情,那我就不提,永远都不提,可是子兮,你要知道,这三十年来,最靠近我真心的女人,只有你,只有你一个,温子兮。”
“我知道你痛苦,你难受,这两年来你都过着煎熬的生活,但是,你看看我,子兮,你子兮看看我,我也一样的痛苦,难受,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因为想你而痛到难以入睡,子兮,痛的不只是你一人,我也痛!”
他恨不得能将心脏掏出来给她看,因为她,他有多么的痛!
子兮的小手紧紧的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浑身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