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李文昔那日在前院和齐老太等人直言说了一通后,还真没人敢来惹她,万一她有个什么不测,到时候不是腥也得惹一身臊!
李文昔自然是乐得自在,各项庶务都是有规矩章程,她每日只需看看账册,心情好的时候上各司院溜达突袭一圈,抓到不好的当场就罚了,遇到好的就当场赏了,加上有章妈妈和立春立夏几个帮着,侯府运作一切正常。
而外院各司房,由李文柏和李叔他们管着,也没发生什么问题。
当然,大家心里谁都明白,这所谓的一切正常不过是表面上的,无论是李泰豪他们一家,还是李文昔兄妹俩,心中都很焦虑。
文夫人已经离开大半个月,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加上生死不明的父亲,李文昔兄妹两个基本上天天面无表情,心中的不安越发甚深了。
……
珩王府,书房。
青衣看着自家主子淡定的在书案上批阅着事物,完全看不出任何紧张之色,甚至满脸的漠然。
他现下很是不懂,明明主子那么在意武安侯家的那个李小姐,为何明知她们家遇事,还能这般无动于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将嘴巴闭上。
“有事?”赵珩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淡淡的问。
青衣踌躇半晌,最终还是道:“主子,橙衣上个月说武安侯家的嫡子李泰豪遇刺……”说到这里,他没继续往下去,但意思却很明白。
若是平常官员遇刺,他虽会让探子去查原因,但却不会这般在意。只是因为主子对于武安侯府家的那个李文昔较为关注,所以他们七色护法自发的对于遇到武安伺府家的人或事多多少少会有点注意。
“他跟我说过。”赵珩头也没抬的回道。
“……”闻言,青衣不语。说过您还这般淡定,主子的心思真难猜!
“有事说事。”赵珩这才抬起来,皱眉道。
青衣咬了咬牙,上前跪道:“属下不明,为何主子明知李小姐父亲遇刺不去,不去找李小姐说与此事!”
赵珩定定的看了看青衣,而后慵懒的靠在背椅上,缓缓的道:“我倒不知那丫头给你吃了什么,竟这般在意她家的事?!”
“请主子恕罪,因为李小姐救了主子您的命!还救了紫衣的命!”青衣跪在地下,磕头说道。他只是希望不要让这件事成为主子和李小姐之间的误会!
赵珩眯了眯眼,看着青衣淡淡的说:“青衣,你逾越了!”
青衣闻言,背脊一凉,磕头道:“属下该死,还请主子恕罪!”
“起来吧!这是最后一次!”赵珩斜了一眼青衣,说道。
见青衣磕了磕头起身立在一旁,赵珩撑着额头斜靠在榻椅上,道:“问我为何不去命人救李泰华?好在那丫头面前邀请功一翻?亦或是为何不去侯府找她,给她慰藉趁势收了她的心?”
“属下不明。”青衣低头说道。
“你跟了我这么些年,竟没学得紫衣和蓝衣他们的心思半分,倒是白调教这么多年,所以说,你只适合做个冲锋上前的大将,却不适合做个军师!”赵珩突然说起一翻无关紧要的话。
“是。”青衣虽然不太明白主子为什么说这翻话,但他却知道主子是在说他不够聪明,他听得懂。
“有些时候,你救他并不等于帮到了他!”赵珩不急不缓的说罢,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青衣离开。
待青衣离开,赵珩继续拿起桌上的本子继续看了起来,只不过眼在人在,心神却已经印入了李文昔。一两个月未曾去看那丫头了,不知是否曾想过他?
李泰华遇刺的事,他心中自有主张,无须太多担心,倒是那丫头,此时是否抗得住?
罢了,李文昔她就是一块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