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文昔像没事儿的人一样起来,早早的吃了东西,并带了许多点心和好吃的,然后跑到药屋,吩咐白**雪今日不准任何人打扰她。
李文昔只身一人来到药屋时,见赵珩已经在里面,甚为无聊的翻看着屋里的药材和一些医书,不过大多数都是些古籍,与毒盅有关。
“王爷,您早!”李文昔上前微微行了个礼,笑道。
赵珩点头,也不废话,超接过来搂抱着李文昔,瞬间就飞跃起来。
李文昔就感觉跟坐过山云车似的,忽上忽下,好在她今日多穿了许多衣服,不至于太寒冷。
到了目的地,李文昔见紫衣脸色显然没昨天的好,憔悴的小样儿如果不是还有气儿,估计跟死了差不多。
不过今天守在紫衣身边的不是青衣,而是一位没见过的青年,就长相来说,不如紫衣长得美,也没有青衣的清润,很斯斯文文的一个男人。
男人见赵珩带着李文昔进门,便向赵珩行礼,然后笑道:“这位是李小姐吧,久仰久仰,我是蓝赫,你可以称我为蓝衣。”
“你好。”李文昔微笑道。心里却想着,这七色教的护法们难道都跟赵珩一样闲的?不是听说江湖上最近都在剿灭七色教么!
蓝衣见李文昔不似那多话之人,便也不语,退到一旁,把位置让给李文昔。
李文昔没有问青衣的去向,虽然有青衣在的话,她能轻松少少,但现在只能交待蓝衣待会儿要帮一些忙。见蓝衣听得认真且一一记下手,李文昔也不废话,准备一翻后就开始施针。
虽然蓝衣早就从青衣口中得知这个武安侯府的小姑娘医术不凡,乃得风尧子真传,但心中多少有些觉得青衣夸张。
可今日见李文昔的施针手法和纯熟的程度,他便开始相信了。加上李文昔满脸认真和严肃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一丝的不耐,淡定的完全不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倒像是个心智成熟且经历世俗的人。
施完一轮的针,李文昔擦了额头的汗,便开始从包里淡定的拿出一些糕点出来,旁若无人的吃着,完全不理会赵珩脸上的黑气以及蓝衣眼中的赫然。
“怎么,怕本王府上还能短了你的食?”赵珩面无表情,语气森然的说。
话中的冷意就连蓝衣都听得出来,不过做为下属的他,自然不会去提醒李文昔什么,低着头假装认真的看着紫衣——扭曲且痛苦着。
李文昔却有点儿莫明其妙的看着赵珩,无辜道:“王爷,您昨个儿还说我们侯府没好厨子呢,这不是为了不让您误会,特意带了几块我们侯上厨子做的糕点么。我带了不少,要不您也来偿偿,真的不错。”
赵珩定定的看着李文昔,想从她脸上看出故意的神色,却是除了无辜,毫无所获。
李文昔瞪着那双桃花杏眼儿,眨巴眨巴的看着赵珩。
虽然她带着糕点只是遮人耳目不让白**雪中午送饭,毕竟一整天呆在药屋里不出来吃东西,很惹人怀疑啊。但既然都带来了丢了就可惜,所幸就吃了。
至于哪里惹到了赵珩,她表示,虽然不排除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这种小事难道也会伤到赵珩那颗特权阶级的自尊心?
“既然如此,午饭的点心你也带得足够,那本王便吩咐厨子不做你的那份了。”赵珩说道。
李文昔一呆,他这是打击报复吗?嘴角一撇,低头默默的吃自己点心。
难怪都说珩王爷的性子古怪,现在看来,岂止是古怪,简单就是变态!她多吃点吧,说你府上没厨子。那她自己带吧,又觉得你在伤他的面子,真难伺候。
赵珩见李文昔一脸委曲的样子沉默不语的吃着,然后到了时辰又开始施针,始终未再说一句话。心中叹气,果然还是个孩子,还得再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