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子岚一路施展轻功全力飞驰,未过多久便来到桂州城中。由于南宫宅院名声极好,经人指路,随即便来到府门前。再由管家通报之后,同几个仆人一同走入府中。这南宫宅院虽不算华贵,却建造得朴素淡雅。竹柏桂木参差秀丽,楼阁走廊错落有致。走入院中,但见两旁一边种植竹子,青翠欲滴;一边种植桃花,粉黛迷人。楚子岚不觉赞叹:“如此佳境,倒如同进了九天之上的缥缈仙宫一般。”
只见从大厅中走出两人来,一男一女。男子身材魁梧,面容和善;女子风姿卓越,甚是美丽。楚子岚见到那二人,拱手道:“南宫兄c大嫂,小弟远道而来,打扰贵府,还请二位不要怪罪。”南宫冲笑道:“我与方彩住在这桂州城中,多年未见江湖上好友,可闷得慌。十五年来,可是日日夜夜思念你这位金兰之交呀。今日子岚老弟远道而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说什么怪罪。”楚子岚不觉一叹,道:“是啊,十五年未见啦。”方彩听此,怕勾起南宫冲对老帮主的伤感之情,破坏了此时旧友重逢的气氛,朝南宫冲啐道:“子岚从江南丹羽山赶来,一路上旅途劳顿。你倒好,不叫人家屋里头坐,反而拦在院子里头攀谈了起来。”南宫冲大悟:“该死!该死!”连忙拱手道:“愚兄鲁钝,子岚快快里面请。”
三人走近厅堂,楚子岚只见大厅正中央悬挂着一副墨竹图,画卷前面供奉一副香炉,却无灵位。只见那墨竹图笔法飘逸,勾连点缀之间毫无扭捏之态,深墨的叶为正面,淡墨的叶为背面,更是别具一格。楚子岚看罢,不觉夸赞:“好竹,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逍遥之态。不过虽说作者丹青妙笔,但南宫兄不免深爱过头。何苦摆上一副香炉来供奉此画?”南宫冲听闻此话,说道:“老弟好眼力。这幅墨竹图是愚兄到梓州永泰时看上的,出自锦江道人之手。愚兄见此竹颇有逍遥自在之风骨,便将其买下来。”说道此处,不由长叹一声,道:“师傅在世时常常教导:我丐帮弟子,心走天下,无拘无束。或笑或醉,都能够俯仰无畏于江湖。每当见此竹的逍遥之态,便想起师傅他老人家来,于是设坛供奉。虽是奉竹,实为祭奠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楚子岚听得此话,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好走上前去奉上三炷香,弯腰行礼。南宫冲c方彩二人见楚子岚如此听闻这墨竹是托洪帮主在天之灵,便上香供奉,不由心身喜悦,纷纷劝坐。
待奴仆待几人坐定之后,给众人奉上毛尖,南宫冲便命他们各自退去。楚子岚见闲人已经出去,压低嗓子道:“我这次前来,本是奉掌门之命,来此有要事相告。”南宫冲笑道:“我还当老弟又是在山上呆不住,偷偷溜出来的。”方彩啐道:“既然是受张墨先生之命,此事定然事关重要,不要打岔。”楚子岚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近日‘玉衡宫’的几名弟子云游得来的消息,说是丐帮净衣派为了争夺帮主之位,竟找上了南宫兄的事。”南宫冲听闻,不由诧异:“丐帮帮主之位一直未定夺,帮内权分两派一事我也略有耳闻。只不过这净衣派怎会为了帮主之位,找上我的什么事?”楚子岚道:“正因为帮主之位一直未定夺,净c污两派争斗得十分厉害。传言净衣派本来就在江湖上挑起了很多事端,近日竟为了名真言顺地一揽帮主之位,造谣说是南宫兄暗杀了洪老前辈,又放火毁尸灭迹”
“纯属莫须有的罪名!”方彩听得楚子岚之言,急道:“师傅死于意外,当年江湖上各路好汉同幽兰山庄前辈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会编出这暗杀亲师,毁尸灭迹的子虚乌有之事来?何况我与夫君隐居多年,难道”方彩正心下着急,南宫冲摆手示意她停下,冷笑一声:“天涯如此之大,却逃不出一个江湖。”心中又想起洪天雷惨死一事,不觉悲从中来,长叹一声,问楚子岚:“那依老弟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办?”楚子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