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和蟹黄他们一起走了,蜂鸟逃往后门。黄四礼看来怒气并未消,提着扫把一鼓作气追到到珠江边。黄四礼气喘吁吁地堵住蜂鸟。“看你往哪儿跑?”
蜂鸟没有地方跑了,停在江边。他没有看见蟹黄和蟹青他们。
蜂鸟一步一步后退着,一边提防着黄四礼,一边寻找江面上的老鼋。
可是前面停着一辆摩托车,蟹青岔开着两腿支撑着摩托车,在等着蜂鸟。“快上来,”蟹黄在后座上喊。
看见前面有人等着蜂鸟,“我猜的没错,”黄四礼鼻子里喷着粗气,“你果然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蜂鸟跑过去,跨上摩托车。黄四礼挥舞着扫帚打来,蟹青一踩油门,黄四礼的扫帚扑了个空。他们的摩托车朝前窜去。
蜂鸟简直不敢相信,他逃过黄四礼的追打。养父在后面,跳着脚骂道:“有种你不要回来吃饭。”
“我到同学家里去住。”蜂鸟喊道。
黄四礼气的一屁股蹲在石凳上。蟹黄和蟹红哈哈大笑。
蜂鸟坐在摩托车上,江边的微风吹拂着他的发梢,心情快乐的要飞起来。可是没有两分钟,蜂鸟就高兴不起来了,“你们为我,违反校规,越界到凡间来了。”
“凡间,你看看我们在哪里。”蟹黄说。
蜂鸟低头一看,吓的差点掉进珠江。他坐在老鼋的背上,正在江心乘风破浪。周围没有什么防护,老鼋的速度和珠江夜游船一样快。
“刚才,”蜂鸟说,“摩托车?”
“老鼋施的障眼法,”蟹红说:“你在珠江里,骑着一只鼋龟,对于凡人怎么解释的清楚。如果看见你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在江边飙车,这是黄四礼能想通的事情。”
蜂鸟希望是在摩托车上,而不是在鼋背上。他感觉不稳妥,没有一点安全感。万一这只老鼋翻身,他们就会掉进水里。
不过还好,老鼋拖着他们,蹬开四足,踏水面如行平地。郦波踏浪,越走越稳。
“我说老鼋,怎么回事?”蟹青问:“怎么越走越慢,没有刚才快了?”
“刚才是逃命。”老鼋扭过头说:“现在没人追了。”
“你快点,”蟹红说:“如果被人发现,那就糟糕了。”
“赶紧下潜。蟹青也劝道:“不要让人看见我们。”
可是老龟的速度越催越慢,现在还没有那艘慢悠悠的游船快,“好不容来凡间一次,怎么看不见人。”老鼋望着珠江岸边问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人们都回家睡觉去了。
“你背上驮得就是一个人啊。”蟹黄告诉老鼋。
老鼋扭头瞟了蜂鸟一眼。“他是个人?”
听听他的口气,那种怀疑的态度。蜂鸟是一个人,不是妖精。他是一个人这种事情根本不容质疑。
“他不是人,”老鼋肯定地说:“我驮过人,能闻出人的气息。”
“你与人打过交道?”蟹黄不相信地问老鼋。
“1500年前,我就驮过玄奘法师。”老鼋炫耀道。
“你就是陈家庄通天河边的老鼋。”蜂鸟惊喜道。
“你认识它?”蟹黄问蜂鸟。
“玄奘法师取经的故事。”蜂鸟解释:“写成小说,是我国的四大名著。”
“人间也知道取经这事,玄奘法师太牛了。”蟹黄说。
“但是你要下潜。”蟹青告诉老鼋。
“漂亮的灯光,”老鼋说:“多看一会吧。”老鼋就是不愿把眼光从岸上收回来。“路上跑的那些小盒子,”老鼋问蜂鸟:“为什么要停下来?”
“那是汽车,前面亮起红灯,蜂鸟给他们解释:“只有绿灯亮起的时候,才可以行车。”
“我们不用,对吧,”蟹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