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乌纱帽两翅翘,吃了原告吃被告的主儿。事后听说老能托人给金县长行贿送了银子,何拴柱在牢房蹲了三天被秘密释放,后藏匿在家。
三宝投诉无门想进京上访,可惜没有盘缠。他听说城内有一位足智多谋爱民如子的京官,每年回家乡省亲,他求人写好状子盼着京官回乡。京官的轿子刚到城内,三宝急忙跪下拦轿喊冤。京官接过状子看后说:“你被打伤邻居作证,孩子的事情没有证据,只凭怀疑不行,回去想想有哪些疑点,重写状子明日呈递县衙。”
次日京官到县衙巡视,三宝到衙门击鼓告状。
于是县官和京官同堂审理。县官看过状子说:“打你的凶手已经受到制裁,凭空怀疑的事情不予受理。”京官看过状子问告状人:“你能提供人证物证吗?”三宝答:“不能。”县官大怒:“没有证据告什么状?”京官说:“把你的怀疑说出来。”三宝说出三点怀疑:“第一,仇氏怀孕九个月肚子并未高高隆起,行动麻利,不像临产,街坊邻居的大婶大妈都看见,可以作证。第二,老能家长时间熬中药,谁生病吃药?第三,我老婆和仇氏同一天生产,王婆在两家穿梭般里出外进,生下孩子,没有让我们看一眼,没有施救,说是死孩子,催促埋掉。有问题!”县官听后说:“传接生婆”。京官摆手制止,县官试着问:“传何老能?”京官摇摇头说:“请把给仇氏开药的医生传来。”县官问:“怀疑医疗事故?”京官不语,县官下令医生到堂。京官问医生:“两年多前你给仇氏看过病?出过医疗事故?”京官用巧妙地设问试探医生,医生害怕担责任,赶忙实话实说:“仇氏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就是死胎了,当时我已经告知何老能,尽到告知的义务。”
接下来县官传王婆到堂,王婆知道买卖儿童有罪,矢口否认在接生孩子时候做过手脚。接着传老能,老能回答:“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啦,王婆可以作证,她给我儿媳妇接生的。”县官请示京官:“就是个打架斗殴的事儿,打人者已经刑事拘留结案。”京官说:“在公堂编造谎言,诬告他人,作伪证都要治罪,坦白自首从宽发落。”老能和王婆咬紧牙关死不开口。县官错判的案子多了,怕引起连锁反应,希望赶快退堂收场,心虚地对京官说:“庭审完毕你看退堂如何?”京官说:“嫌疑人不开口一样治罪,拒不交代罪加一等。”堂下仍然无人开口。京官接着说:“合血法听说过吗?做个亲子鉴定一切明白。把何拴柱c孩子c三宝传上来,将大人和孩子身上刺出点血,滴在容器内,两滴血融为一体的是亲缘关系。不融汇的没有关系,在做鉴定之前再给你们一次坦白机会。”京官知道合血法并不科学,否定的结果占百分之六十多。提到合血法只是审理案子的心理战术。京官这一招,攻破了做贼心虚的王婆和老能的心理防线。他们认为合血法像照妖镜一样会使他们马上原形毕露,原来以为县官糊涂无能,拒不交代无法判罪,不想京官足智多谋明察秋毫。他们眼看在劫难逃,于是磕头求饶坦白交代。一件刑事案牵出的婴儿调包案告破。孩子当堂判给三宝,三宝跪在地上激动得连声高呼:“青天大老爷呀!”
何老能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丢钱c丢人c又判刑。精明的老能,还要再精明一把,他当堂揭发县官收受他的银子,以求宽大处理。县官收受何老能银子,三天偷偷释放打人凶手何拴柱。贪官在人证面前只好认罪。对于县官来说此案只是冰山一角,他一向见钱眼开,冤假错案成堆。打官司无论原告被告先给金县长塞钱,“堂堂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正是这位昏庸县长的写照。伯父为民请命,奏请上级对县官立案侦查。后经上级查实,金县长犯受贿罪c渎职罪被革职查办。在贪腐县官统治之下,社会治安极差,百姓怨声载道。金耙子被惩处,民众无不欢欣鼓舞,众百姓敲锣打鼓喜庆三天。
伯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