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毕剑感到有些吃惊的是,失控的南无月竟然自己回来了。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她似乎不认识自己了。
她也不再发狂,安安静静地随南山子和杜宇峰去了正堂。
“你们最好抓紧时间,我感觉魔性正在急速膨胀。”
于是南山子立即施法,将魂笛从无月的体内取了出来。
“娘娘,这魂笛是您千年依附之物,世间没有什么比它更适合做您存在下去的容器了。”
“可是南师父,这魂笛的魔性不是会再次污染娘娘的灵魂吗?”
“这倒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在娘娘的灵上种下避魔符,自然不会再受笛中恶灵的污染。”
“就依你们所言。”
于是南山子将姑射的灵从无月的中抽出,以血制符并将其与姑射的灵融为一体。他高举魂笛,施法将已种下避魔符的姑射之灵吸入笛中。姑射之灵脱离了的无月的后,无月还是如死尸般,脉息若有若无。
“南师父,无月的脉息越来越弱了。”杜宇峰给无月把过脉后,感到甚是奇怪。照理说,姑射脱离了无月的肉身后,无月的脉息因该是慢慢恢复才对啊,怎么反而越来越弱了?
毕剑不相信,他不顾身上的伤,跪在地上给无月再把了一次脉。杜宇峰说的没错,无月的脉息的确是越来越弱了。要不是他刚才动力内力,无月的脉搏微弱得基本上把不到了。
“我来看看。”南山子走近无月,但是他却没有给无月把脉。南山子打开了自己的阴阳眼,他想要印证一件事。他发现无月的魂灵,三魂七魄已只剩下一魂一魄。南山子收了阴阳眼,事情果然是他所想的那样。
“南师父,无月究竟怎么了?”杜宇峰猜想南山子应该已经知道了。
“无月的部分魂灵已经被魂笛吸走,三魂七魄现在只剩下一魂一魄。如果不赶快使她的魂灵归整,剩下的这一魂一魄也自行消散。”
“那就必须将无月的另一部分魂灵从魂笛中分离出来。”杜宇峰站了起来。
“没错。”
“但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无月的另一部分魂灵从魂笛中分离出来?”毕剑望向南山子。
“以魂找魂。”
“以魂找魂?”以魂招魂,杜宇峰倒是听说过,但是这以魂找魂,他倒是从未听谁提起过。
“没错,以魂找魂。把外界种了避魔符的魂灵送进魂笛,然后找到无月的部分魂灵并把她们带回来。但是这个办法极其危险,外界魂灵强行进入魂笛必然会遭到魂笛内恶灵的攻击,如果不及时从魂笛中出来,便会被永生永世困在里面。”
“我去吧,南师父。”毕剑看着脉息微弱的无月,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开了。
“你受了伤,还是我去吧。”杜宇峰心有不平,为什么每次都被他抢先一步呢?南无月,你别想一辈子躲在魂笛里,就是做鬼,我杜宇峰也会死缠着你不放!
“我的伤早已经好了,你看!——”毕剑立即站起来,强忍着使劲儿拍了几下自己的胸膛。
“真的没事?——”杜宇峰走到毕剑身前,狠狠地冲他的胸膛拍了几下。毕剑因为杜宇峰的这几下,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嘴角还冒出了一丝血。“别忍了,你重伤在身,是你说好就能好的?我看你还是回屋好好歇着吧,无月就就由我去救,现在的我可比此时的你胜算要大得多。”
“你!——”毕剑觉得杜宇峰说的没错,他去比他去的确有更大的胜算。他是想和无月在一起,但是他更希望无月能够活着回来。
在这样危急的时间,南山子看着这两个男子为无月这般争风吃醋,他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因该生气?说实话,谁去都好,只要能把月丫头带回来。
“何必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