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到不远处的台阶边坐了下来,身旁放着一只高脚杯,和一瓶早已经被他掉了包的‘红酒’。
懒洋洋的倒上一杯‘红酒’,贪婪的嗅着其中味道,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在特警越来越奇怪的眼神注视下,苑浩轻轻放下酒杯,伸手入兜掏出一个证件模样的小本本,嘴角斜斜挂起。
“啧啧啧,严频,这名字起的,赝品?哈哈,真是有趣。”
严频差点被他气死,大丈夫死则死尔,岂能受此屈辱?于是放声痛骂。
“操尼玛的,有种就杀了老子,只要让老子活着走出去,抓不完你们这种社会败类,老子就是你养的!”
苑浩毫不理会,继续把玩着警官证。
“嗯嗯,不错,30岁就能当上特警支队的分队长,按理说也算十分了不起了,可以你严频在部队立的功劳,包括你的实战经验,战斗素质,以及文化程度和指挥才能,似乎你那个顶头上司,狗屁支队长,连给你擦靴子都不配!”
这一番言辞凿凿,严频听得不由得一怔。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自己在部队时的履历,虽不是什么重要情报,可好歹也算国家机密,对手既然能知道的这么详细,他的身份绝对不可小视。
然而他却明明记得那天自己曾奉命抓捕过他,难道是误会?
原来,苑浩将他打晕之后,直接带到这个废弃的厂房,并将之捆上,搜出军官证来,这才给大队长打去电话。
先是把自己受困之后的情况,简单叙述一遍,最后的脱困过程却说的含糊其辞,最后才要求大队长查查严频的底细。
司徒文阴狠的手段,惹的大队长大发雷霆,发誓一定要给司徒家一点颜色看看,并授予苑浩一切行动不需请示。这才挂了电话,时间不久,严频的资料便已经发了过来。
严频,男,现年30岁,某军区海军陆战队转业军官,擅长两栖渗透,登陆突击,作战风格勇猛狠辣,曾在一次对海盗的打击行动中,单枪匹马混入海盗大本营,成功将敌酋斩首,全身而退,曾荣立二等功三次,三等功十余次,其他团体或个人大小战功不计其数。
后因伤转业,转业时中校军衔,现担任海市特警支队第一分队分队长。
起初苑浩看到这份资料时,完全不敢置信,到现在他依然清楚地记得,当时就是这货亲自把自己交给那辆货车司机的。
又仔细看了一遍资料,心里便有了一些明悟,严频转业时已经是中校军衔,如果来到地方以后没有收到排挤,怎么可能才是个区区分队长,这严频很有可能是被利用了。
苑浩微微一笑,“我谁都不是,而且,如果我想要任何人的资料,都是轻而易举,你也别胡思乱想啦,我只想请教你几个问题而已,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严频蹙眉沉思一言不发,心想,这货要真说自己是谁谁谁派来的,老子才要怀疑他呢,就不怕泄密吗?可他说的这么含糊其辞,好像暗示我什么,又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接他要问什么。
“还是我先问吧,回不回答你看着办,至于后果嘛,呵呵。”
苑浩故意说的不清不楚。
“第一个问题,那天你抓我是谁的意思?为什么要把我交给那辆厢货车?”
严频凝视苑浩良久,缓缓说道:“这个问题倒也没什么可保密的,我那天的一切行动都是奉命行事,包括把你交给厢货车,至于是谁的命令,除了海市警察局还没有人可以指挥特警支队吗?”
果然如此,苑浩对严频的敌意大减。
“第二个问题,医院那些受伤的人是怎么回事?你们又那里干什么?”
严频一听之下,当即苦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