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雪依偎在他怀里,脸上现出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和得意:皇帝果然是被自己迷住了,看来就算这样他也不会怪罪自己,可见自己的魅力很大。只怪那个什么皇叔祖是个古怪死板的蠢人罢了!哼,烛阴,什么东西!居然敢拒绝她这等绝世美女的主动投怀送抱,不解风情的蠢货!这次的羞辱将来一定要让他加倍偿还才行!
与此同时,在烈王府里,独自站在花厅碧纱窗下的烛阴睁开眼仰头轻叹了一声道:“虽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也得那个美人值得才行。陛下你如此没原则,这种下三滥的货色也要,真是天也帮不了你了!”
“千岁,三军现已整顿兵马完毕,请千岁视察!”
这时候,一个士兵走进花厅里来禀报道。
“知道了。”
烛阴缓缓地转过身来,吩咐旁边站在墙跟前的几个侍从们道:“速与我更衣,备马。”
“千岁,此时已经是深夜了,风冷露重的,千岁刚刚回来,何不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再走也不迟呀!”
一个侍从上前好心地劝阻道。
“更衣,备马!”
烛阴不理睬他,用手上的玉扳指拍了拍微微发酸的肩膀,只是依旧平静地重复了一句,语气却明显提高了。
“小的们遵命。”
那侍从从他不动声色的态度里隐隐猜测出了怒气,赶紧乖巧地闭上了嘴。
这时候,那烛阴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密封的苟黄色的小木筒来,递给其中一个侍从道:“把这个送入宫中亲手交给皇上,顺便转告他,孤王要去征讨收复失地,时不我待,所以就不便当面辞君了。待我凯旋之日再亲自向他请罪。”
却说那傲云歌,自从自杀闹剧风波过去以后,性子便收敛了许多,每日依旧任劳任怨的亲自打扫寝殿卫生,整理房间,也不再过问纠缠孟章,到处做出一副清心寡欲,岁月静好的模样态度来给人看。
那天玑宫上下人等都道这位‘师尊夫人’姑娘真是痴心不改,如此贤惠好姑娘帝君却不知道珍惜实在是太挑剔了。
倒是那苟小珠,却只觉得浑身乏力,精神莫名地一日不如一日,时常神情恍惚,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仿佛身体常常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这让她感到很奇怪,但是孟章却不知哪去了,自从把她送到莲花峰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叫她有些摸不清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了。
很多时候,她都奇怪的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等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是在拿着一把竹刀到处乱砍就是在虐待不知怎么抓住的山上小动物,连她的黑黑都变得异常狂躁,时常像发了疯似得到处乱跑乱叫,甚至有一次把她的手都给抓伤了。
负责伺候她的道童们也都看她的眼神越发的疏远和厌恶了,因为有一次苟小珠居然毫无意识地拿刀差点砍伤了一个道童,弄得天玑宫里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说这个傲云歌疯了,会乱砍人。
我一定是病了。
苟小珠对自己做出评价道:也许是傲云歌这个身体什么地方出了不对劲儿?可是能有什么不对劲儿呢?用这个身体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要不对劲儿应该早就不对劲儿了,何必会等到这么久?
也许是自己本身有毛病了?或许是心情郁闷,受惊吓的缘故吧?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好了。
最后,苟小珠给自己胡乱下了一个结论,就迎着大好的春光走出望月轩去了。
此时正是午后,明媚的阳光照在整个莲花峰上,把地上的花草照的鲜艳亮丽,山崖下的云海依旧渺渺茫茫,与一望无际的蓝天一起延伸到了视线看不见的远方去了。
风微微的吹拂着,暖暖的很舒服,一切都透着阳光午后的清闲和宁静。
漫无目的地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