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五都能到八嫂跟前请安的。总比咱们好做手脚!何况只要做得干净,出了事谁能想到他头上去?弟妹你也说了,这些年来,咱们这上上下下都快要忘记他了!要不是父亲抬举八哥,他能不能有如今这样的婚事都是个问题!八嫂出了事儿,谁能想到他头上去?”
秋曳澜还是认为这事情太过牵强:“那孩子我记得早年是很顽皮的,可自从他生母曹氏出事之后,仿佛是受了刺激。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一样,又沉默又怯懦,对嫡母下手,既是害命也是弑杀,这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出来的事。你这么做却太冒险了!他不能说话可是能写字,你可别一个激动把整个敬郡王府赔进去,那可是划不来了!”
“弟妹你不赞成,那不插手也好!”敬郡王妃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总之我自己来吧,不管结果如何,反正都不会跟你扯上关系的。所以我今儿个过来特意走了角门!”
“就是特意走了角门,日后人证物证出来才显得可信吧?”秋曳澜收回思绪,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有些冷漠的笑,“为了引我上当,也真是处心积虑了!”
在旁伺候的木槿有些紧张的问:“娘娘,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等!”秋曳澜淡淡道,“等着看惠郡王这出戏到底会有多大?”
还真不小——敬郡王妃这次告辞后不到五天,东宫的人就上了门,话说的还算客气,态度却带着隐隐的不屑与防备:“惠郡王妃那儿出了些事,想请崇郡王妃去东宫走一趟,解释解释,免得妯娌之间,有什么误会!”
恰好江崖霜这天有兴致作画,秋曳澜正凑趣的给他做书童,一幅夏日荷花图已经就差几笔就能完工,江景琅机灵的跑去翻了父亲的私印过来,这满室天伦之乐,就这么被不速之客打扰了!
“八嫂那边出的事,关弟媳妇什么事?”江崖霜闻言就冷了脸,搁下画笔,问。
宫人不咸不淡:“回崇郡王的话,奴婢只负责传话,其余一概不知!”
“我陪你去!”江崖霜掸了掸衣襟,话音才落,宫人又道:“奴婢来时,太子妃娘娘有令,此番只召崇郡王妃一人!”
秋曳澜神情平静的对丈夫道:“不妨事的,母亲向来疼咱们,我一个人去又怎么样?再者如今未得诏命,咱们可都不能出门!”
江崖霜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还没说话,七岁的江景琅已经有点懂事了,之前又在福宁宫里被曾祖父养了一两年,所知所见比寻常七岁孩子都要多。此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若有所悟:“母亲,祖母怀疑八伯母那里的事跟您有关系?这怎么可能?您这些日子,不是一直都在家里?”
他对那宫人道,“祖母只召母亲一人,但没说孙儿不可以求见!我想与母亲同车而去,你看如何?”
“世子请不要为难奴婢!”宫人冷冰冰的。
秋曳澜深深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儿子的头:“你在家里带好你弟弟妹妹们,为娘去去就回,你不用担心!”
又给丈夫使个眼色——江崖霜目光有点冷,淡淡扫过那宫人,又与妻子交换了个眼神,这才俯身牵住儿子的手:“听你母亲的!”
江景琅虽然在昭德帝跟前时十分受宠,却还记得父亲的严厉,闻言虽然不甘心,到底不敢说什么了。看着他紧紧盯着秋曳澜随宫人出去的背影,长睫忽闪几下,似乎有些晶莹,江崖霜没有牵儿子的那只手在背后用力攥了一把,面色渐渐阴沉。
秋曳澜不知道丈夫心中的某些事情,在今日忽然有了决断。
她跟着宫人抵达东宫,意料之中看到太子妃跟前非常的热闹:惠郡王妃跟敬郡王妃在是当然的,江景珩、江徽珠这两个从来没被太子妃正眼看过的庶出孙儿孙女也侍立在下首,低眉垂目,很是恭顺的样子。
此外还有很久没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