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了!”
姗儿不解的问:“为什么呀?婢子瞧十九公子跟十九少夫人也不是喜欢夫人的样子?”
“这不是他们喜欢不喜欢我这婆婆的问题!”和水金吐了口气,冷笑,“毕竟我们分属两房,即使他们根本不在乎和氏的死活,但他们却也未必介意借这件事情打压我们三房!”
“怎么会?”姗儿沉吟道,“之前大房谋害十七孙公子,他们都忍了!何况夫人……”
“你不懂!”和水金悠悠道,“琅儿那件事,他们是念着祖父的面子!可你想,祖父从上次卧病到现在竟都不能起身,说句不好听的话,谁知道还能拖多久?祖父一旦去了,你觉得他们需要担心长辈年纪大了承受不住这种骨肉相残的消息?!”
“三房跟四房虽然是同母所出的嫡亲兄弟,可自来不是很和睦。说起来根源其实在咱们父亲身上,早年不听祖母的话,不肯从军,等四房在军中发展起来了,却又懊悔又嫉妒……换了我是四房我肯定也不愿意三房什么苦头都不吃,只想仗着嫡兄的身份占便宜!”
“只奈何我是三房的媳妇,我当然得替三房考虑——现在三房跟四房站到一起,跟大房分裂,一则是父亲上了十九的当,在祖父之前病倒时,把底子倒给了四姑,以取得四姑的谅解与支持;二则是大房此番起复带回的二房与五房,让咱们国公府这一支吃不准他们的心思,难免要抱团!可来日方长,谁知道以后三房和四房会不会再发生冲突?”
“早先我们三房最跟大房水火不相容哪,可是为了对付四房,还不是站到了一起?前番又因祖父病重之故,再次敌对——今日不知明日,又怎知谁敌谁友?!”
“假如我现在还是以幽眠香去对付我那好婆婆,你觉得三房与四房掐起来时,四房会不揭发我吗?别忘记,十九弟妹的娘家长辈,可就是被这幽眠香所害!这香中毒之后的征兆她太清楚了!”
“以媳害婆,你说这事传出去,我还能活?和家还能出门?”
和水金叹息,“所以,我只能继续忍着和氏,想其他法子!”
“但他们又没证据!”姗儿咬了咬唇,决然道,“即使笃定夫人是中了幽眠香之毒又怎么了?!谁能说一定是少夫人您做的?少夫人乃夫人嫡亲侄女,做什么要谋害夫人?!如果四房说是因为夫人先害了少夫人您——不管咱们三房还是和家怎么肯承认?!”
“你不要忘记幽眠香可不是一用就死的剧毒!”和水金平静的道,“它是经年累月之后才会死去的——四房不需要把事情公开揭露,只需要悄悄透露给还没死的婆婆,你说婆婆的为人会怎么办?!”
她切齿道,“当初我过门前就帮她打理产业、教她摆平后院,鞍前马后为她做了多少事!可她对我的孩子、她的嫡亲孙儿啊!还不是说下手就下手、且因此连累六哥的嫡长子骓儿一并没有了!!!”
“一去两个嫡孙,你看她这么多年有没有过心虚和羞愧?!”
“她要知道我对她下手,肯定会用尽她所能想到的歹毒办法来对付我——单单对付我,我还真不怕跟她斗一斗!可是雅儿怎么办?!和家怎么办?!她这人自私得紧,发起疯来可以都不管,但,我能不管么?!”
和水金长长叹息,“所以,我只能忍着!”
姗儿黯然:“少夫人真是太辛苦了!”
……相比和水金这儿的百忍成钢,秋曳澜倒是过得轻松,此刻她正饶有兴趣的站在廊下,看江崖霜领江景琨、江景琅在庭中堆雪人。
“这两天都忘记问了,宫里的事情怎么样了?”看了看天色,又见他们三个玩得满头大汗,秋曳澜这才笑着上前阻止,打发乳母带两个孩子去沐浴更衣,自己则递了块帕子给江崖霜,道,“四姑现在好点了吗?”
“严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