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的时候江崖丹就已经完全学坏,连秦国公都拉不回来了!
江天驰总不至于要求小儿子从襁褓里的时候就开始劝长兄向善吧?
“难道是暗示我吃的苦头不如兄长多?”这样其实也很不算公平的描述,江崖丹养在大房,大房的方针是把他惯成个一无是处的米虫,那是什么都可着他的心意来!
而江崖霜是秦国公跟陶老夫人亲自带大,这两位都是真心希望他好,疼归疼,从无溺爱。江崖霜从三岁启蒙起,每天的功课都无比沉重,就连年节,也只有除夕、中秋之类的大日子可以放假,平时习文练武从无间断,一有懈怠就会挨揍——所以单纯说吃苦程度的话,其实江崖霜打小过的比江崖丹辛苦多了。
当然从抚养他们的人的用心来说,江崖丹确实吃了大苦头。
“只是父亲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江崖霜觉得很疑惑,做父亲的当着两个儿子的面,说这种小儿子受的委屈远没有大儿子多的话,那肯定是有目的的。尤其江天驰的身份与经历,也不是会随便说这种引儿子猜疑的话的人。
“我跟八哥可没红过脸,也没争夺过什么,父亲一回来就暗示八哥吃的苦受的委屈都比我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是兄弟两个正掐着,江天驰这么说的用意倒不奇怪——劝和。
但现在兄弟两个好端端的,江天驰却说了这么一番话,由不得江崖霜不多想了:“难道是为了爵位继承?”
江天驰现在身上没有爵位,只有镇北大将军之衔。秦国公虽然还没立世子,但按照江家重嫡长子的习惯,即使四房的势力压过了三房,秦国公也不会因此立江天驰做世子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江天驰没有得到爵位的指望——尤其他这次还亲自回京了。
单单是出于笼络四房的目的,江太后肯定会给江天驰封个爵位。
现在可不是之前二后相争那会,连济北侯致仕后的惯例封赏都有人想克扣。现在江家已经实打实的权倾朝野,别说一门三爵,一门三十爵,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八哥乃是嫡长子,承袭之物,无论是爵位还是产业,理所当然应该是八哥的。”江崖霜想到此处有着淡淡的伤心,“就是我接掌镇北军也是八哥接不了……我是那种跟自己嫡兄抢东西的人么!”
他正琢磨要找个机会向父亲表白下心迹,江天驰却忽然道:“丹儿是来给你弟弟换班的么?”
江崖丹巴不得从刚才的话题上转开,立刻道:“十九弟守了整整半夜一天了,孩儿不放心,所以……”
“那霜儿你回屋去歇会吧!留丹儿照顾为父就成了。”江天驰看向小儿子,目光虽然也算温和,却远不如对江崖丹那种浓烈的疼爱宠溺——江崖霜是秦国公精心调教出来的子弟,如何察觉不到这种差别?
他从小到大,在长辈面前都是被偏心的那个,尤其是陶老夫人和江太后,对他简直是千依百顺,宠爱有加。几个月前回京的庄夫人,虽然说对于两个亲生儿子都是一样喜爱的,但直爽的庄夫人也是明确表示对大儿子的放.荡纨绔感到很失望、对小儿子的出色能干由衷满意与欣慰……
但在父亲跟前,怎么反过来了?
江崖霜既伤心又疑惑的回到自己院子——好歹现在是一家三口了,老是借住陶老夫人的跨院也不是个事。好在国公府里空置的院落有很多,这几天又收拾出一个三进院落让他们先住着,等原来的院子修好了再搬回去。
秋曳澜才把孩子哄睡着,方回到内室,听说他回来了,便迎出来问:“父亲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江崖霜微微颔首,“厨房有饭么?”
“我叫李妈妈给你留了。”秋曳澜喊人去拿饭,察觉到丈夫心情似乎不大好,很是担忧,趁下人不注意,悄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