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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是想让我来替你还债么?!”

    “放肆!”况时寒“啪”的一声捏断了笔,没有回答他关于小沙山之事的责问,却铁青着脸吩咐左右,“将此人拖出去,军法处置!!!”

    军中有律,主帅所在的营帐,哪怕是仅次于主帅的将领也不能够擅入的,必须得到主帅准许方能进内——违令者,斩!

    只是况时寒吩咐的干脆,左右亲卫却都知道,古往今来很多为了严肃军纪的将军不惜杀子来震慑全军,但这类将军,绝对不包括况时寒在内!

    所以两人哪里敢真把况青梧绑出去找军法官?忙不迭的求情:“世子初入军中,不知规矩,还望大将军能够法外容情!”

    “也是卑职之过,未能及时拦住世子!”

    又机灵的表示,“此刻帐外风雪极大,除了卑职二人外,并无他人看到世子进来!”

    果然况时寒大发雷霆片刻,就顺着他们给的梯子下了台,宣布罚况青梧三个月俸禄,也没再提拖他出去的话,挥手让两个亲卫出去继续守门。

    末了阴沉着脸问始终冷笑旁观的儿子:“你可知道,若非今日风雪极大,目见不远,这两名亲卫又是我的心腹,不会对外说起方才一幕。单凭你强闯帅帐之举,被人报到朝廷,赐死你也是应该的?!”

    况青梧一改在乐山先生面前的温驯、以及在老郑面前的彷徨忧伤,冷笑着道:“那又如何?横竖你不是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况时寒简直被他噎得想吐血:“你已经尚主,二十来岁真不能说小孩子了,为什么到今日还要这样耍小孩子脾气?!一次两次胡闹我可以替你善后替你收场,次数多了,你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吗?!还是你以为自己的仇人不够多!”

    “仇人再多也是你惹出来的!”况青梧轻蔑的道,“若不是你早年觊觎阮王妃,做下恩将仇报的事情,如今即使不为镇西大将军,又哪来这么多仇人冤家?!即使还有人算计镇西军,也自有阮老将军或者秋仲衍去操心——你自己放着好日子不过要折腾,如今倒怪我不安份?!敢问如今那些对我心存恶意的,除了宁泰那件之外,有哪一个人哪一件事,是我自己招惹的?!”

    况时寒只觉得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涌进了脑子里!

    “我当年即使做错事情,但最不起的也绝对不是你!这么多年来,我唯一努力弥补的就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身材高大的镇西大将军忽然之间泣不成声,“你真想气死我,还是想逼死我?!你就愚蠢到从不想一想,我若死了,你凭何而生?!”

    老将流涕,哀意满帐,况青梧却丝毫不受感染,他极冷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想的却是:“当初你杀了我的生母、我的外家时,他们也哭过求过,你又何尝心软?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好,无非是因为除我之外你再无骨血。否则,哪怕只是个女儿,恐怕我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重要吧?”

    他任凭况时寒嚎啕痛哭良久,才冷冰冰的问:“小沙山,你到底加不加人手?!自秋静澜西行起,谷太后与兴康的人出手不是一次两次,但他还是平平安安抵达沙州城外——你确定那两个女人真杀得了他?!”

    “你连我想让你替我还债的话都说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况时寒伤心的哽咽道,“你想加派人手,那就加派人手……我早就说过,当年我或许把阮氏看得比谁都重,你生母及你外家都不在我的心上!但时值今日,对我来说,再没有人没有事能够比你更重要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向阮氏承诺过的话,没打算违背,可若是你的意思,我也不在乎毁诺……我儿啊,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为父现在,除了你以外,还能在意什么?!”

    半晌后,况青梧扔下悲痛欲绝的父亲,含笑回到自己的帐子里,一五一十的告诉乐山先生况时寒加派的人手:“定能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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