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干的?”
不是太后,照常来想就是皇后了——秋曳澜晓得夫家这边有薛畅的承诺,却不知道具体进度,所以难免揣测成:“难道皇后党决定提前动手,之所以选择我跟辛馥冰在花树附近时扔东西,是想借助我们说笑的声音掩护?”
这么想着心里还是很忐忑,“那人到底扔了什么?这次没找到,可能是很难找。但,一定扔了什么东西吧?我绝对不会听错风雪中的那声异响!”这情况很难不感到悲凉,“方才还吐槽辛表妹脑补太多呢,现在想想她才是明白人:就算是想借我们说笑的声音掩盖动静,就算那东西很难被发现,可万一被发现了呢?那我跟辛表妹就是现成的替罪羊了是不是?!”
她知道江皇后跟陶老夫人对自己有芥蒂了,自然要怀疑,“所以需要牺牲时,我就是优先被推出来的人选了是吗?”
正越想越怒之际,忽然感到袖子被大力扯了几把,秋曳澜一惊,回了神,却听苏合低声在自己身后道:“老夫人方才回头喊了您两回了!”
“祖母,孙媳方才有些失神,还望您饶恕!”秋曳澜闻言忙小声给陶老夫人请罪。
陶老夫人淡淡道:“你没见过这样的场合,被吓着了也不奇怪……放心,这事儿同咱们没有半点关系,你镇静点,莫要失了咱们家的脸面!”
这话语气虽然平静,但意思是很重了。
秋曳澜感到心里堵得慌,却不得不低头领训:“孙媳知道了!”
不过虽然她的异常连坐她前面的陶老夫人都发现了,但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因为很多年轻的命妇与小姐们,这会脸色比她真好不到哪里去。
到底这事情太大了,即使她们个个问心无愧,也不像秋曳澜这样需要担心火烧到自己身上来,然而只要想想今晚这事引发的后果,也感到阵阵战栗!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一直到天都亮了,所有人检查过、排查完,也没找到疑点!
哪怕谷太后跟江皇后带头做了检查、说明了她们进殿以来待过的地方做过的事,但这两位以宫城为家,总不能这算榜样,把满朝文武以及他们的眷属,全部留在宫里一直到查出凶手吧?
所以正月初一的清晨,从半夜起忽然紧闭且戒备森严起来的宫门,终于开了一个。
排着长队陆续离宫的诸人真是身心俱疲,但回到家中还不能马上休憩。
因为等了一晚上没回来的人也急得团团转了,总得解释、安抚下。陶老夫人特别夸奖盛逝水在这点上做得好:“你们八嫂怀着孕,这事儿确实不宜告诉她。”
昨晚上江家赴宴众人到了时间一个没回不说,连派去打听消息的下人也被挡在宫门外——以目前的朝局,盛逝水都差点以为太后党来了个图穷见匕,把进宫的江家人全留宫里回不来了!
但她还是维持住了在小陶氏跟前的若无其事:“祖母他们都累了,没进门前就打了招呼说回来就安置,无须请安!八哥尤其喝多了,吐得不成样子,怕回来吵着您,所以祖父让他在前头客院里去住一晚,您尽管安置吧!”
到这会,怕是小陶氏还在睡得香甜。
陶老夫人向来看重小陶氏,对于盛逝水的做法当然很满意。
不过她也没功夫多夸,跟着就要安排人去训诫晚辈啊下人之类,不许就除夕宴上圣驾中毒之事乱说话,免得惹出麻烦——要利用这事,也得等秦国公那边拿出章程来!
但秋曳澜现在都没心情听这些,她如今一颗心思都放在了:“十九呢?祖母,十九昨晚说出宫去跟那戴丛等人对质,可后来陛下中毒,宫门关闭,谁也进不了宫,却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这问题的答案陶老夫人也很关心,立刻派人去打听。
好在很快有了准信:“十九公子与大公子昨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