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十孙公子江景珩跟十五孙小姐江徽琬有几分热闹。
“十九叔!十九婶!”看到江崖霜跟秋曳澜,在旁边伺候两个孩子的下人忙提醒他们。
小兄妹两个一边嘻嘻哈哈的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一边走过来行礼——秋曳澜估计他们两个的生母并非栾、冯,而是另有其人。但总归昨天才死了个年岁仿佛的兄弟,现在就这么精神的嬉闹了,即使小孩子家忘性大,也足见江崖丹后院里的矛盾之深。
江崖霜看着眉开眼笑的侄子、侄女,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只是这么点大的孩子就对异母兄弟的死无动于衷,归根到底还是教养他们的人的问题,也不好全怪他们。因此他嘴唇微动,还是忍了,问:“你们父亲母亲在里头么?”
说话时看了眼正屋。
江景珩跟江徽琬对望一眼,一起答:“父亲在二十妹妹那里,母亲在里面。”
“去请八哥到书房说话。”江崖霜对廊下一个下人吩咐,又对妻子道,“你不是说要找八嫂吗?正好八嫂在里面。”
秋曳澜依言点头:“那我去了。”
“母亲在里面哭,我去给十九婶禀告!”谁知她话音才落,江景珩跟江徽琬面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诡异,双双嚷了一句,也不等秋曳澜答应,拔腿就朝正屋跑!
“快跟上去,仔细他们摔着!”江崖霜见状忙呵斥看顾他们的下人——谁想两孩子倒没摔着,只是跑到正屋外的廊下时,丝毫没有进门的意思,反而一溜儿钻到窗下,然后跳起来用力拍向紧闭的窗棂,嘴里同时大喊一声:“母亲!十九婶要见您!”
话音未落,内室已经传来瓷器碎落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突如其来的一拍一喊给吓着了!
江崖霜的脸色,一瞬间铁青!
秋曳澜心里冷笑了一声,看向丈夫,轻声道:“你上次说……景珩跟景琥,在你跟前没有很淘气过?”那肯定是因为你大部分时间都被秦国公盯着做功课,跟这几个侄子、侄女见得少!
“……你好好宽慰下八嫂。”江崖霜已经难掩怒意的目光在因为成功吓到室中嫡母而得意洋洋的侄子、侄女身上转了转,“还有,叫他们的乳母把人带走,这么晚了,还不回房休憩,在庭中跑来跑去做什么?”
秋曳澜知道他一会肯定要给江崖丹告状,也不再提这事,点了下头,领着苏合进了屋。
不待她扬声说明,神情憔悴的小陶氏已经由翠盏陪着迎出来,她额上绑着浸湿的帕子,声音很虚弱:“十九弟妹来了?我乏得很,没能出去迎你,可别见怪。”
“嫂子躺着吧,怎么还为我起来?”秋曳澜忙上去扶住她。
翠盏愤然道:“本来少夫人都快睡着了,结果刚才吃那么一吓,差点摔到地上!”
“苏合没听见十九方才的话吗?去喊他们乳母把人带走!”秋曳澜叹了口气,“八嫂太仁慈了,硬把这两孩子惯得这么不懂事!”
翠盏道:“哪里是少夫人……”
“行了!”小陶氏疲惫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会她已经被扶进内室,就着弟媳跟心腹丫鬟的搀扶重新躺回去,想说什么,两行泪却止不住的落下来。
见状秋曳澜也觉得有些酸涩,正琢磨说点什么转开话题,小陶氏仓促的擦了一下脸,却强笑着问:“十九也来了?怎么没进来?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在,难道还避讳至此吗?真是……”
“他去书房等八哥了。”秋曳澜抿了抿嘴,“我过来陪八嫂说说话。”
“是吗?”小陶氏自嘲的笑了笑,过了会才道,“辛苦你们了。”用力咬了下唇,“瞧我,到这会都忘记给你沏茶,翠盏你也不提醒我?”
翠盏赶忙告罪,要去沏茶——只是她才移动脚步,小陶氏却吩咐:“先沏盏我平常喝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