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
至于江崖霜,却是被至今没有亲生皇子的皇后当大半个儿子来看的,此刻听了他的话,皇后就笑骂道:“既然是一日的功课,你非要晌午前做完做什么?”
江崖霜看了眼左右,皇后一抬眼,宫人们齐施一礼,顷刻之间退得只剩了霓锦等寥寥心腹。皇后这才关心的问:“怎的了?”
“听说薛相昨日递了折子,想要追封新故的阮老将军?”江崖霜讨好的问,“这也就是一道懿旨跟点钱帛的事情,四姑不如就答应了吧?”
江皇后似笑非笑的道:“我说你急着做完功课跑宫里来做什么?原来是得了你心上人的吩咐?”
“哪有?”江崖霜脱口道,“曳澜她接到阮老将军不大好的消息就去将军府了,有阮清岩在那边看着,我去吊唁都不可能见到她,怎么会是她的意思呢?是我自己……”
听到这里,江皇后跟左右心腹都笑出了声——皇后指着他:“你们听听!都说女子有了爱慕之人后,难免胳膊肘朝外拐,有咱们家霜儿拐得厉害?”
霓锦抿嘴笑道:“十九少夫人还没过门,十九公子就这么疼人了……嘻嘻!”
江崖霜也不理她,笑着问皇后:“四姑答应我了?”
“你们也出去,本宫单独跟霜儿说会话。”江皇后放下茶碗,掠了掠鬓发含笑道。
等霓锦等人也走了,偌大偏殿就姑侄两个,她却敛了笑,皱起眉,“你看好了?就是这宁颐郡主?”
江崖霜被长辈这么直白一问,面上微微一红,但还是道:“是。”
“她虽然是郡主,可没什么长辈撑腰啊!”皇后提醒。
“四姑这话说的——有您疼侄儿,侄儿何必考虑岳家的权势?”江崖霜不以为然,“再说男儿生于世间,本就该做妻子儿女的依靠,净想着靠别人,有什么意思?”
皇后见他这番话不像专门说给自己听的,暗松了口气:作为陶老夫人唯一的亲生女儿,她当然希望老夫人能够如愿,但江崖霜到底是她当亲生儿子一样看着长大的,皇后委实不希望他在终身大事上受委屈。
如今江崖霜自己也看中了秋曳澜,对于江皇后来说,不必在母亲与侄子之间选择,那当然最好不过。
但皇后思索片刻,还是提了一句:“我也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不过,我听说,宁颐郡主仿佛跟她表哥阮清岩是极亲近的?”
“毕竟西河王夫妇对她很不好。”对于这个问题江崖霜想了一会,才道,“她所有亲戚里头也就这表哥能依靠,我想阮清岩应是将她当作了妹妹看待——不然之前也不会频繁往薛相府跑。”
江皇后笑着道:“是这样吗?但以后他们还是少来往的好,毕竟只是表兄妹,那阮清岩到这会也未曾娶妻,这走动多了引出议论来,即使他们清清白白,你面上却也不好看。”
“往后侄儿会提醒他们的……四姑,追封的事儿?”江崖霜把话题引回原位。
江皇后嗔道:“这么急做什么?”但还是告诉他,“你祖父的意思,是你既然已经拒绝过薛家一次,总得再笼络薛畅一番。不过,咱们家的势也不是那么好借的,薛畅不拿点好处出来,想空手套白狼那不可能。”
江崖霜忙问:“那要多久?”
“这就看薛畅了。”江皇后笑着道,“阮老将军曾是镇西军统帅,那况时寒论起来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呢!当初阮老将军翁婿惨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虽然薛畅轻易不肯偏向江谷任何一方,但这次他若不给况时寒点颜色看看,我是不会说话的。”
见江崖霜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江皇后虚点他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的喝道,“你这是什么脸色?人都还没娶过门呢,就迫不及待的护上了?就算阮老将军得了追封,首先有好处的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