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门外守着吧。”
“可是小姐”
“嘘”伸手按住她的嘴唇,宇文长乐笑着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别出声,乖乖在这里等着,本小姐去去就来对了,把东西给我。”
合欢拦不住她,说不了话,可也不想把东西递过去,五指紧紧攥着,总觉得小姐这一趟是去送死。
然而还是被她将盒子夺了过去。
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子里。
听着宇文长乐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合欢的额头冷汗直冒,要是早知道小姐是来找花君的,她打死也不会给她弄来那盒子里的东西
花霁月心气高傲,住得也高。
诺大的一座楼,只有他一人,他也不住楼下,偏挑了顶楼,飞上飞下的倒也不觉得麻烦,有轻功就是了不起,拽得不行
一连爬了诸多楼梯,宇文长乐却是累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爬上了顶楼,还没来得及定睛看前面,就有一柄森冷的诡红色弯刀横在了脖子上,紧紧贴着她的肌肤,稍微再近那么一丢丢,便会要了她的命
“谁允许你上来了”
花霁月挨着她的背,从身后贴了上来,吐一口气都像是蛇一样冰凉。
宇文长乐不为所动,脸上不见丝毫惊慌的神色,就连害怕和忌惮也没有,一如既往笑意盈盈,仿佛抵在脖子上的那不是利刃,而是一束鲜花。
“本小姐来,是为了救你的命。”
花霁月眯了眯凤眼,一闪而过危险的光泽。
“嗯”
“你中毒了,你知道吗”
“不曾觉得。”
“那你现在感觉一下,是不是觉得头有些昏手上有些无力脚底有些虚浮”
听到这话,花霁月陡然捏紧了五指,声色愈发阴寒。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还记得那天在街上,本小姐的侍从一路撒下的花瓣吗”
“那些花瓣有毒”
“那些花瓣没有毒,要不然满大街的人都要死光了但是正因为那些花瓣没有毒,所以谁都想不到要去防备,你会中招也是在所难免。”
说话间,花霁月的额头便就渗出了细汗,但仍然没有收刀的打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花瓣自然是无毒的,你屋子里摆着的这盆花稀松平常,自然也是没有毒的但是两者撞到了一块,那就说不定了。”
“呵。”
花霁月冷笑一声,收起了弯刀,转身退开两步,倚坐到了边上的贵妃榻上。
“没想到你还有下毒的本事,这么说来中毒的应当不止本尊一个,你并非是针对本尊下的毒,那就将解药拿出来吧。”
“花君此言差矣,”宇文长乐笑着走上前,自顾自坐到了他的边上,“本小姐既然下了毒,但凡中招的人,便都是本小姐的目标,花君自然也不例外。”
“哦你这样做,目的何在”
“有人中毒,本小姐能解毒,一来成全了本小姐的名声,二来可以攒下不少人情,何乐而不为呢这般中毒的方法,无迹可寻,中毒之人又是各色各样,只要本小姐不说,便没人会怀疑到本小姐身上,就像花君你方才若不是本小姐点破,只怕也寻不出什么头绪罢”
“有点意思。”花霁月笑了笑,又道,“说吧,你要如何才肯交出解药。”
“花君果然干脆,倒是免了本小姐不少口舌。”
一边说着,宇文长乐便伸手打开了盒盖,从中取出一套雪白的长衫,递到了花霁月的面前。
花霁月见状眸光一冷,不用多看也能认出。
“唐扶歌的衣服,你拿给本尊做什么”
“衣服,自然是用来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