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今日可是摄政王迎娶大盛公主为侧妃的日子,大盛公主却竟然穿着一身新娘子的喜裙,坐在他将军府的大堂。
“姚公主不想嫁给摄政王,是逃婚出来的,陈将军,麻烦你帮忙安置一下姚公主。”
陈嵩见她要走,拦住她说道:“沈夫人,你穿成这个模样,难不曾,摄政王还要娶你吗?”
梦丽苦笑一下,“可不是吗?他以为我夫君已经死了,要让我改嫁,这怎么可能,言侍卫是知道我夫君的下落的,我先过去找他。”
他说着,匆匆的向着陈玲院子的方向而去。
陈玲的院子中。
陈玲正在赏梅,而一旁,有人正抬手抚着琴,琴声极为动听,一身银白色的雪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绒裘。
他的一举一动,行云流水,仿若日月,清冷又雅致。
梦丽一脚迈进了门中,陈玲的目光看了过来,极为惊讶,“沈姐姐?”
琴音未停,抚琴的男子却抬起了头,那张容颜,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倒吸冷气。
“你这么想,依然是东方少晨吗?即便容貌改变了,还想易容
回之前的模样?”
黎进停了手里的琴音,目光澄清的看着她,温和和煦,他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不似后来的东方少晨,阴险又深沉。
如今的他,是那么像当年她初遇到他时,他该有的模样。
他站起身,抬手一挥,陈玲立刻离去,院子里,就剩下她二人,对望着对方。
“你穿嫁衣的模样,很美。”他微笑着,对她说道。
他以前总期盼着,她穿上嫁衣,嫁给自己,红烛暖暖,她娇羞盈盈的看着自己。
两人婚后,可以乘风破浪,四处畅游,一辈子,情深不悔。
只可惜,命运让他错失了她。
在他满心思念着她,相思入骨的时候,她已经穿上了嫁衣,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心痛的感觉,又一次浮上了心尖。
爱而不得,寤寐思服,怨憎,让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身影,他有些仿若隔世。
“我从来什么都不在乎的,不管什么,对我而言都是浮云,我不在乎那些东西得到或者失去,会让我如何?就如当年,东方一家满门抄斩,我也没有半点在乎。淼儿,我只在乎你,只在乎你。”
他说着,遥遥的抬起手,纤长如玉的手,看着仿若白雪。
梦丽听得他念她淼儿的名字,紧紧的抿了抿唇,“东方,你可不可以放手?”
黎进的心一阵刺痛,看着她的目光,磕起了水雾,那种痛,让梦丽看的心酸又无奈。
一股内力忽然扑面而来,梦丽猝不及防,被这股内力逼得向前走去,跌跌撞撞。
黎进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眼眸近距离的对视,相顾无言。
他声音清冷了无数,冷的让人骨子里钻心的凉。
“你已经穿好了嫁衣,要嫁给我,那我,自然也要准备好一切。”
懵懵中,梦丽有些眩晕,她伸手拽住他的手臂,“轩晨呢?我的夫君在哪里?你若害死他,我不会放过你!东……方……”
梦丽沉沉的睡在黎进的臂弯之中,黎进清冷的眸子,铺天盖地的凌厉席卷。
他温柔的将梦丽打横抱起,转身踏着轻功离去。
凉倍羽带着人,怒气冲冲的闯进陈玲的院子,只看见满院子的落雪,和一架布满雪花的古琴。
房间中,陈玲挪步走了出来,面色清冷平淡,问道:“后院是内眷们的住处,这里是我的闺院,摄政王这般擅闯进来,可是来害我名声的吗?”
凉倍羽眼神阴鸷,逼问说道:“她在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