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婉儿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愤愤抬起手揉了揉自己被他敲的额头。
“我还以为你痴呆了,所以想要唤醒你!”
“你才痴呆了呢!我看你老年痴呆了你!”刚才被他吓还没有找他算账,这还打她,真是不要命了。
“无聊!”
“什么无聊?”
“你无聊!”
“你才无聊!”
“啊!你干什么!死变态!”
“都是男的怎么你的屁股那么圆那么软?”
“变态!混账!流氓!王八蛋!”
一时间整片森林中除了鸟笛蝉鸣声外,便只剩下这两人的声音。
夏风习习,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一旁的河水如瀑布一般飞流直下,溅起了朵朵白色的浪花。从远处看,河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一条长长的银蛇。岸边数不清的蝴蝶蜜蜂依偎在花朵间吸收着浓浓的蜜汁,也有些清闲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一阵清风,河水中腥咸夹杂着朵朵野花的馥郁、树木的浓郁,卷起泥土的芬芳,迎面扑来。
卿婉儿行走在这树荫下的小道间,贪婪地呼吸着这无比醉人的清香。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那男子双眼无神地眺望着前方。
“卿婉儿。”说完,卿婉儿有些难堪地皱起了眉头,“不!不是。。我是说。”
卿婉儿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子便微微点了点头,抬起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斟酌了一分,缓缓说道:“不错!很好听。”
“啊?”她现在可是个‘男’的啊!算了,她也难得去解释那么多。
“对了,那你叫什么?”
“我?”那男子听闻卿婉儿问他的名字,他迟疑了几分,想了许久才说道:“我。。叫魍冥!对!魍冥。”
“魍冥?”好奇怪的名字,卿婉儿在自己心中默念了好几遍总觉得有些奇怪,一点也不顺口。
“对。”
“哦。”
一时间两人像是冷了场子,一下两人都像是找不到话题再继续。
原本因为两人而热闹的森林,突然又恢复了原来的那般宁静,河水潺潺流过,哗哗哗的河流声伴着虫鸣奏起一曲动人的自然之音。
“那是什么?”突然有一双淡粉色的绣花鞋暗暗藏在不远处的河边草丛中,若不是微风吹动绿油油的青草,卿婉儿还看不见。
她微微皱眉,缓缓走上前,捡起那双鞋子,仔细一看,鞋尖沾满了早已干了血迹,霎时间一丝不安的情绪冲上她的心头。
就在此时,河边起了大风,岸边的花草树木也被这阵大风吹得花枝一阵乱颤,枝叶毫无纪律地相互摩擦着发出“沙沙沙”的响声,林中的小鸟惊恐得乱叫,躲在林中的小动物们也不安地嚎叫着,在这样的气氛下,更像由万物哭喊的声音编制的丧曲。
卿婉儿皱了皱眉头,她赶紧将手中沾满血渍的绣花绣扔掉,她有些茫然地望着魍冥。
“怎么了?”魍冥见她一脸的不安伴着不知所云,上前问道。
“你不觉得这里突然变得有些怪怪的吗?”她不敢再看那双被她扔在路边的绣花绣,双手紧紧将自己的衣袍捏成一团。鼻翼间不断扑来令人作呕的腥气与血腥味。
“哪里怪怪的?”
“不对!我们快走吧!”
“去哪儿?”
“回家!”
“回家?”魍冥反问道,说话时他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河面,看着河水越发翻滚地厉害,他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道:“怕是走不了了。”
他话音刚落,卿婉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河面,只见原本汹涌荡着水花的河面,像是一锅烧得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