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的敏捷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动作会如此的迅速
“我希望你别突然变回哑巴,我不习惯对着一根木头说话。”
木头人,这是她父亲常用来形容她的话,或许这也是他不耐烦的另一个原因。
“我不是木头!”她忽地大叫,然后又突然闭上嘴巴。真该死,她居然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让过去的影像与此刻的自己重叠。
“你说得对,你不是木头,而是一根燃烧的木头。”俊美如斯五官在幽暗的灯光辉映之下显得不可思议的动人心魄,霍峻熙发现自己除了对她的身世感到好奇之外,对她的精神层面亦充满极大的兴趣。
她的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有如易碎的花朵,但她的脾气又倔强得像坚固城堡的石墙,禁得起时间的冲刷。
诱人的组合,他想。这辈子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具备像她一样的特质,综合了坚强与脆弱,而且两种特质还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
听见他的回答后她干脆闭嘴,内心的愤怒不下熊熊烈火。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亏她还是一名高贵的淑女c
“又闭嘴了?”英挺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觉得她的无言反抗很有趣。
“也好。”他的下巴动了一下,唐蜜儿判定他可能是在笑。“与其看你燃烧自己还不如想办法替我刮胡须来得实际些。”接着他亮出一把刮胡刀。
“帮我理掉。”霍峻熙将刮胡刀丢给她,唐蜜儿不敢怠慢的接过它。
他真的打算这么轻易就将自己最脆弱c最致命的地方交给她?
收起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唐蜜儿抬起头来凝视霍峻熙,后者正闭目养神,端坐在浴池边上,看起来就像一只睡着的狼,幽蓝近乎透明的眸子也跟着眼睑一同隐去。
凶猛的狼正等着他的仆人为他服务——
猛然侵入的怒气瞬间化为风起云涌的恨意。再一次地,她做出一个非理性的举动——
握紧刮胡刀往他的颈间划去。在她已然混沌的脑海里,母亲正驾驭时光之舟,经过历史的洪流和眼前的男子合而为一。
她的眼睛红了,表情也变了
华丽的光灿溜过她的眼前,蓝白交错的闪光彷佛也催促着她的寻回。她毫不犹豫的将刮胡刀直指向霍峻熙的颈前
“原来你比较感兴趣的事是割断我的喉咙。”未料到的反击随着冷冽的声音一道落下,强劲得骇人的手臂有如钢铁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透明的眼珠瞬地燃起一族冰焰,跳动得令人胆战心惊。
“可惜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女人,不是一个成天只想割断他人喉咙的野蛮人。”他虽欣赏她的勇气,但如果太不识抬举则又是另一回事,他不介意亲手调教一个不懂礼貌的猎物。
“只有在面对无耻的流氓时我才会变成野蛮人。”唐蜜儿恨恨地反击,十分气恼他敏捷的动作和骇人的臂力。她的手掌迅速发麻,被紧掐住的双腕无法做更强力的反抗,再一次丢掉她的刮胡刀。
“流氓?那是指我吗,我的小猫咪?”霍峻熙从容的接下刮胡刀扔到一边,对于她的用词感到十分新鲜。
“不要叫我小猫咪,我不是你的猎物!”混帐男人!
闻言,男人轻轻一笑,明显打趣的笑声激起她更多怒意。
“你说得对,你不是猎物,而是我的女人。”强力的接触宣告他的所有权,越趋短缩的距离传递彼此的呼吸,在四眼相对的那一瞬间,湖蓝色扣入浓稠的黑釉色,既像是咖啡调合了奶精,也像是握有优势的奶精渲染了整片黑色汪洋,接着要吸取她的灵魂。
“我从没说过要当你的女人。”唐蜜儿坚定的说,听在男人的耳里却宛如笑话
“是吗?”男人的剑眉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