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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想死还不容易!你从水里来,我在把你丢回水里去。也免得你那一身臭血污了魔师的金手。”年怜丹稍一犹豫,终忍不住对我进行了变相的劝阻。

    靳冰云捏了一下我的手指,缓缓道,“你不必为我舍了性命,浮萍飘散,缘来缘去,你我本不曾相识,也不必相识。我为师门履诺,责无旁贷,你与我什么都不是,又何必强插这一脚。”

    体味着冰云语气中的无奈,一丝异样的情怀从我们联系着的手掌处传入心底。心弦一颤间,我不由想起,“是了!就是这份化不开的忧愁!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断肠声。”这便是靳冰云了。《覆雨翻云》里三位最让我心动的女子:秦梦瑶是朝阳将升未升之际的启明星,明静无尘而又锋芒毕现;虚夜月若虚空中那喜好偷窥人间闲事的皓月,兰馨高洁却又不失调皮可爱;她们都是幸福的精灵,只有靳冰云,晃若那凌晨烟波浩散的薄雾,颦笑之间透着淡而厚重的忧愁,都说薄雾轻盈沾湿衣,却不知这忧愁雅淡染人心啊!

    如果说一开始对靳冰云的好感是来自于那傲人的美貌,此刻我更想为一个被命运缚住的女孩抹去忧伤。当再次坚定了做一个守护者的信念,我又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喊道:

    “庞斑,是男人便接受我的挑战!”

    房内一圈四人都差点为之绝倒。

    庞斑看我的眼神却更加明亮了。一声长笑,竟混杂着说不出的逸气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雄浑的内劲摇晃着木梁,花舫像活了一般不住震颤。

    “我不是男人?哈哈,我不是男人?”庞斑像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狂笑不已,连一旁同样邪异难测的年怜丹也忍不住提起了八成功力,魔威难测,谁能保证下一刻的魔师会做出什么事情。

    “五十年前,师尊蒙赤行曾把我一个人丢在草原上最凶险的狼谷,除留下一对铁戟外只告诉我‘你若像个男人,便一人两戟杀回魔师宫好了。’那一夜后,狼谷里多了200多头野狼的尸体。五十年了!”庞斑眼内现出崇敬之色,“五十年来居然还有人干在我庞某人面前问我是不是男人,哈哈!就凭你这一句话,庞某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取你性命。有什么花招就拿出来吧!可别让你师傅白白担忧,误了性命,哼!”

    感受到庞斑无形气劲的压力,正暗提魔功的年怜丹虎躯一震,眼中邪芒一闪,“魔师说笑了!呵!”最后那一句竟是用上了花间派三大绝学之一的惊花峰吟。

    “如此便好,魔师请移驾舱顶,小侄立即就来。”

    庞斑也不多说,身形一晃不见,“这是什么身法”,看得年怜丹与在场众人寒气直冒,心中暗呼魔功厉害。

    拍了拍靳冰云的小手,再向东儿要了一件男装。不知搞什么鬼的年怜丹居然把他的衣服借了一件给我,害得我又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带着满头问号上了舱顶。

    下一刻,便是我,靳冰云,庞斑,年怜丹与两花妃同时出现在甲板之上了。花舫中的下人安置了一桌四椅后便都退了下去,我和庞斑面朝南北对坐,冰云在西,年怜丹以主人之位坐东,身后是为几人倒茶递水的两位花妃。

    日已西斜,残照当楼。

    庞斑悠悠品了一口杀死人香,淡淡道,“我看贤侄两眼有神无韵,内气虚浮,十指颀长而无茧,当是调琴弄墨有过于枪棒。若是想与庞某比试书画,但说无妨。”

    年怜丹与两花妃闻言立即喜动颜色,连靳冰云也期待的看了我一眼。

    若说我不动心就是假的。三岁学文,十六年的琴棋书画专攻自是造诣非凡,庞斑如此大度,当是应了那句“留我一命”的诺言。

    不过我现在却有了其他想法,庞斑以武技称雄天下,我若在武功以外的方面与他决斗,即使胜了,一来不足以在美女面前完全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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