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你!干嘛盯着人家大姑娘发呆呀。”被敲了一下脑门,我才勉强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敲醒我的是位蒙着面纱的宫装美女,黑而长的秀发被盘成云状堆在头顶,一枚水晶冰簪从云中横穿而过,簪子两头分别流出一缕发束,自然的躺在耳际。明而媚的大眼睛带着三分娇嗔,七分妩媚,直若那幽怨的闺中少妇,从心底勾出男人的犯罪yu望。
此刻这美女正望着我咯咯直笑,“哟,小宝宝这是怎么了,被谁打得鼻血都流出来了!”说着还不忘拿出一块纱巾欲往我脸上搽来。
“咳咳,纯属遗传!纯属遗传!”一边借着干咳来掩饰此刻的尴尬,一边埋怨老爹怎么把这种丢脸的特性传给了我。我倒不是怕在这成熟美妇面前丢脸,只不过就与我同榻而卧的,还有一位让我一生难忘美女。
流水一般中分而下的黑发,闲适淡雅的搭在胸前,古朴的木簪,釉亮的发色。仿佛天底下所有的美女便该如此束发。秀丽的睫毛下是闪亮如星般的慧眼,灵动的眸子里蕴藏着无数的美梦,就像两颗通透的黑宝石,代表着人世间全部的明净和智慧。魔一般的魅力似乎要让所有望着它的人们忘却忧愁,忘却在那无比精致的脸上,还雕刻着人世间最美好的檀口琼鼻。
大红的被褥搭在这美女的腰际,山峦起伏的身躯斜躺在床头,轻纱斜斜的裹着她那无比动人的娇躯,右肩头一朵粉红淡雅的水牡丹维系着这半掩着的纱衣,鹅黄的无袖内衣若隐若现,似乎只用眼睛都能闻到那幽香四溢的处子体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洛水之神,皓月之仙,难述其一。
我只感到口中发涩,鼻中一股热流汩汩而出,立即抢过美妇手中的手巾,埋头狂擦。“靠,差点就失血而亡了。”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那半卧着的美女,却发现人家正盯着门口发呆,完全没把其他的事物放在眼里。
“或许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值得让她关心吧。”不知为何脑中突然传出这样一种感悟,心田流过一丝淡淡的庆幸和失落。就像十指轻抚琴弦,音起而心动,音没而情止,去留无痕。
她是何人?竟能让人如此平静?
“ 东儿,冰云大家醒了吗?”一声邪异的男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我片刻的思索。舱内不多时已多出了两位魔性十足的中年男性。
“小子,要想活命就机灵点。可不要胡乱说话。”耳旁突至的男音吓了我一跳,直到看见左边那先前说话的白衣男子对我使了个眼色,这才知道定是此人用书里提过的传音之法对我进行警戒。心中不由一禀。“这就是小徒”年怜丹稍一拉音,“花溅泪”我连忙接口到。年怜丹赞扬的一笑,好似在说,“小子,挺机灵的,知道什么叫配合愉快。”
另一边那高大的华服男子只盯了我一眼,冷厉的目光便有若实质一般刺进我的心里,难受的利害。这目光一晃便移到了我身前那美女的身上,瞬间爆起异芒,忽又化为一潭柔水,直叫人惊叹那狡黠善变的魔性,又不得不为其独特的魅力所折倒。便是那超然物外的美女也娇躯轻颤,芳心失守。
“哈哈哈!”华服男子一声长笑,磁音悦耳。“冰云果然不愧是静斋精心培育的徒弟,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更难得心若止水,点尘不沾,若非让点滴尘世间的迷茫染了仙心,此刻该已修至《剑典》里剑心通明的最高境界了吧!庞某冒昧,愿请冰云芳架轻移魔师宫,共研天道玄秘。”庞斑就是庞斑,寥寥数语,便竟显王者风姿,更难得扣人心弦,言辞雅达。
“魔师见谅,冰云从家师处知道,与前辈的二十年之约还有三月才到,却不知魔师今日此来,是因何而至?”靳冰云那好听的声音一起。花仙年怜丹和我同时舒了口气,傻子都听得出来靳冰云语气之中的推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