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潇潇暮雨洒天江,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秋末岁寒,花仙年怜丹一缕白衣,红舫船头;脚下浪卷霜雪,衣阙飘飞。说不尽的意气风liu。
舫中小楼扉开,一黄衣宫妃打扮的蒙纱美女袅袅行出,体态婀娜,步履纤纤,在花仙身后盈盈半蹲一礼,莺语脆脆:“问派主金安,冰云小姐不愿吃东西,姐姐喂了她点补气的药丸,点了定身穴,在仓底休息呢。”
年怜丹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笑意,“小妮子挺倔嘛,等到了江北,我们便离开了慈航静斋的大势力范围。言静斋要照顾剑僧不舍,即便赶来也只剩七分元气,想夺回靳冰云,哼,除非她有通天本领。”想起被言静斋从嘴边救走了受伤的不舍,年怜丹就一头火起,还好在静斋附近虏走了她的大徒弟靳冰云,才出了这口恶气。
“派主的花间仙气已入化境,冰云小姐自然是您的囊中之物。”
年怜丹缓缓转过身来,大手揽在花妃柔弱无骨的腰处,一双邪异的眸子瞧得她惊心不已,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爱妃不吃醋吗?”
“吃,噢!哪敢呢,派主是惜花之人,身边自然少不了群花环绕。东儿这朵小野菊又怎能与冰云姐那雪莲争宠。我,噢”这自称东儿的美女还待说下去,却被年怜丹一双怪手摸得说不出话来,只懂娇喘呻吟。
花仙望着怀中美女,想起仓底靳冰云那绝世无双的美艳,胸中豪气顿生,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却说仓底靳冰云知道自己武功被制,只能以《剑典》中的心有灵犀向师傅示警求助。这乃是《剑典》中除剑心通明外的最高境界,自己今年十七才有小成,却还是敌不过年怜丹的第九重花间仙气。现在只能假寐寻求机会逃走。思索间心中突然流过一丝暖流,应是师傅让自己放心的讯息无疑,这时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师傅要为不舍剑僧治疗剑伤,恐怕来了也不一定能击败花仙,却不知有何良策能从他手中救走自己。
年怜丹的大笑声透过木门传来,惹得靳冰云心中泛起厌恶的感觉,不由皱了皱眉。身边的紫纱妃立即警觉地过来检查穴道是否被冲开,一番动作后才回到椅上坐好。靳冰云知道自己的仙心受到被掳被囚的境遇影响,不能保持一贯的明净,立即默默静坐,剔除烦恼,只觉心中厌恶感觉全无,丹田处也逸出少量真气。
片刻之后,已能试着向胸腹处的膏盲俞和魂门两穴发起冲击。船舱突然间摇摆的幅度大增,带起一阵晕眩,使得靳冰云刚作出的准备化为乌有。船头传来花仙和黄花妃的惊叹声,远处重物落水的浪溅之声,接着是一阵剧烈得要掀翻花舫的摇晃,冰云的头部撞在仓下床梁的木柱子上,晕了过去。朦胧间吵杂的声音不断,隐约还有人探过自己的脉搏。再醒时听见花仙正吩咐这花舫的老鸨和几个伙计退出房间。
“派主,您看这娃儿是什么人?怎会从天而降,而且从那么高摔下来也没粉身碎骨?”这是黄纱妃的声音,听得出她还没从刚才的惊悸中恢复过来。
“天降异相,必然有因。这娃儿生的俊美,大耳宽额,鼻若龙岭,嘴合成线。难得又有一副人见人爱的好身体。嗯,只是经脉被震伤了,可惜可惜,若非如此,还是继承我衣钵的大好人选。”花仙语气平淡,但冰云却能从中听出一丝疑虑和三分惋惜。
“呵呵,看他一脸稚气,像睡过去一般。哎,如此可爱,到是像极了年轻点的厉若海。”紫纱妃不经意的一句话,引得花仙虎躯剧震。连闭上眼睛的靳冰云都能想到随后年怜丹对那年轻人的一番仔细审查。
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哼’的一声,“厉若海四十多年不近女色,心如铁石。我怎也不信这嫩娃儿是他的孩子。但无论怎样,他绝对是一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