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诰命,立为侧室,却被她决意拒绝
这丫头恐怕会气得掐死她这不成器c不会为自己将来盘算的小姐!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发,商娇不由吟道:“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
果然,吟完这首诗,商娇成功地看到常喜脸上出现了蒙圈的表情。
“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常喜完全理解无能。
商娇也不解释,只拍拍常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常喜,你还小呐,哪里知道自由之可贵啊!况且,这些王侯将相之家,岂是我们寻常百姓可轻易入得的?所以啊,谢谢你为我的将来的盘算,但你家小姐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就甭为我这不成器的小姐担忧了,啊?”
说罢,商娇一拉被子,蒙头继续睡自己的白日大觉。
任由常喜怎么推搡,唤她,她径岿然不动。
最后,常喜无奈,只得一跺脚,转身出门去了。
安思予今日下工倒是颇早。
急急地回到家来,待看到商娇正在厨房里帮着安大娘端饭端菜的背影,近两月来的心神不宁,在此刻终是安宁了下来。
他从来都相信,她会回来。
但他亦怕,那个权贵之人,不会放她。
所以,当看到她真的平安无恙地归来,他既不意外,也颇感意外。
不过还好,她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想到这里,安思予不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上前几步,他立在她正在桌前忙碌的身影背后,浅笑着问道:“回来了?”语气云淡风轻,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商娇闻声回头,看到两个月没见的安思予,又惊又喜:“安大哥,你回来了?”
安思予点点头,笑问道:“如何,这两个月还好吗?”
商娇闻言噘了噘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安思予见她表情犹豫,料想有事,恰此时安大娘正从厨房走了出来,招呼大家吃饭,遂也不再多谈,只淡声道:“既是一言难尽,那待会吃完饭,安大哥便听你慢慢说。”
当下四人围坐在院中小桌,吃起了晚饭。今日因着商娇回来,安大娘显得特别高兴,不停地给商娇挟菜,将商娇碗里的饭菜堆成了一座小山。安思予也兴致颇高,与商娇时而交谈几句,问问她睿王府的情况。
只常喜一人却一言不发的吃着菜,似有满腹的心事,神情也是恹恹。
商娇只当常喜还在为今早的事情与她堵气,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只待她过了这阵儿,知道她对睿王的真实态度,便也就打消了让她嫁入“豪门”的心思。
吃罢了晚饭,安大娘便上工去了,常喜许还气不顺,只说头疼,便径回小屋睡了。
于是,小院中便又只余了商娇与安思予两人。断断续续下了一天的大雪此时业已停了,商娇索性便点了烛,坐于院中,将近两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大致与安思予说了一遍,只略去了睿王醉酒那夜,所发生的事情。
安思予静静地听说,心里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上次商娇回来休沐时,说起睿王允她休沐之事,可在此之后,睿王却再没放过商娇回来,他便知商娇在睿王府里出了变数。
只一路听来,安思予觉得,商娇却并未将那真正的变数告诉他。
睿王何以会突然向商娇提出纳她做侧室的要求?
商娇何以会如此坚决的拒绝?
这中间,似乎缺了某些连贯的事情。
这让安思予的内心充满了不安。直觉告诉她,商娇与睿王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事情——亦或是商娇羞于启齿,不欲让外人所知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