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商娇好奇地转头,问道。
李嬷嬷拍着心口顺了口气,又双手合什,看着月然道:“阿弥陀佛,总算是找到了。”
月然刚给商娇梳好头发,见李嬷嬷这么说,也顾不得商娇妆容,忙搁了手中篦子,走到桌前给李嬷嬷倒了杯热茶,小心问道:“当真给人害了?”
李嬷嬷点点头,抖抖索索地伸手指了指窗外,“就在后山的月湖里也不知泡了多久,捞起来的时候,那臭味老远都能闻到”
说到此处,李嬷嬷忙喝了口热茶定了定惊,方才继续道:“我去看了看,那场面,太骇人了!”
“哎呦!”月然听李嬷嬷如此说,也双手合什念叨起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商娇听二人所说,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并不明大概,于是问道:“李嬷嬷,月然,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
李嬷嬷闻言,与月然对视了一眼,搁了茶杯,方道:“此事姑娘大概还不知道吧?是这样的,数日前,王府不是闹了刺客么?”
商娇点点头,“对啊。”那刺客还是她放走的,此事她怎会不知。
李嬷嬷接着道:“就在那刺客逃走后,王府内清点府中各处人数时,却发现王爷的两位夫人杨昭容与李月眉却不见了。”
“不见了?”商娇惊呼。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日她刚入府,被数名睿王侍妾群起而攻之的场景。
那杨昭容与李月眉也算是宅斗的佼佼者,饶是她商娇抵过了几位夫人的攻击,到底败在了她们二人的手中,还因烫伤休养了数日,至今身上都留有伤痕。
莫非,刚刚李嬷嬷所说的二人,是她们?
李嬷嬷道:“可不是?本朝是有律例的,那杨夫人c李夫人即使入得王府,不甚得王爷宠爱,为了家族,她们也是万不敢私逃的。是以咱们王府中的下人当时就在猜测,她们的失踪恐怕与那逃走的刺客脱不了干系。
是以,咱们王爷得知此事之后,为了二位夫人名节着想,便没有把事情扩大化,只马上派人通知了二位夫人的娘家,让他们派人在天都城中暗寻。咱们府里的家奴也将府中上上下下都找了个遍不想今日,这二人才从后山那处月湖中浮了起来。我去看了,唉,皆是喉头处一刀毙命,尸体都被泡得没了形儿造孽啊!阿弥陀佛!”
商娇听得此处,心内巨震。
杨昭容与李月眉
当日那般有心机城府的两个女人,竟就这样死了?
继而一个更大的疑问便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李嬷嬷他们这些下人不知,但商娇却是对当日刺客之事一清二楚的。那刺客本便是冲着行军布阵图而来,又怎么可能去绑架王府里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妾夫人?
况且,当日她再三触怒那名刺客,那刺客几次向她挥剑相向,却终没有伤她性命。何以却要去杀害那样两名跟他们甚至都没有过过节的女子?
这件事,还当真是想不通。
但其后她转念一想,她只见过这十数名刺客中的一人而已,却并未与其他十二个自尽的刺客有过交集。万一是这些刺客在行事之时,刚好被杨昭容与李月眉撞破,为达目的,他们杀人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此一想,商娇又觉得心下释然。
但到底是两条性命,即便她们不喜甚至暗害过自己,但如花年纪便枉死,商娇心里也是震惊恐惧,竟生出物伤同类之感。
反正昨日刚发生了共浴之事商娇此时心内恹恹,索性便让月然去“书香苑”里等她授课的众人散了,又只说自己想去王府各处走走,瞒了李嬷嬷,悄悄去了后山发现杨昭容与李月眉的现场看看。
一路行去,令商娇叹为观止。她原以为睿王府便只前后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