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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女就地躺下,撒起泼来孩子一般又哭又闹。

    这一闹,围观的人就把店铺围了个满实。

    宝贵当过警察,对泼皮耍赖的事情见多不怪。

    宝贵只是担心围观的人不明事理缘由,胡乱猜疑,把铺子的名声弄个窟窿,那就得不偿失。

    他正捉摸办法的时候,治安所刁队长分开围观者走进门来了。

    自从上次房子的事情妥善处理后,宝贵也没有少给刁队长好处,给了他台阶下,算作答谢。两个人的关系融洽了许多。刁队长也不是太恨宝贵,只是因为眼看着宝贵跟熊所长走的近,心里不痛快,心生妒忌。事实上宝贵有很多功劳,犒赏也都让着刁队长拿了,他心里也有这本帐。

    现在一切释然。

    刁队长闻声前来,看到妇女在宝贵店铺的地上耍赖,他就大声呵斥:起来!

    妇女一看,来了政府的人,就势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刁队长问:怎么回事?把人家的店铺当自己家了,是吗?

    刁队长朝宝贵挤了一下眼睛。

    妇女说:队长,你来得正好,他们卖假货,你得给我做呀。

    妇女说完就把摔坏的玉佩拿给刁队长看。

    刁队长问:这是谁摔坏的?

    妇女踌躇不语。

    刁队长道:说啊!哑巴啦?

    妇女还是沉默不语。

    这下就给刁队长逮到话柄。

    刁队长把声调提高八度说:好啊!你这个老婆娘,到这里来找便宜啊?分明是你自己打碎的,想讹人?

    宝贵一看,刁队长来真的,急忙劝阻道:刁队长,息怒息怒,有话好好说嘛!

    这妇女虽是家庭富有,但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不轻。

    刁队长装着没有理会宝贵的劝阻,他越说越来劲:你这个老婆娘,知道这是谁的店铺吗?你敢来这里找便宜?是不是要跟我去治安所走一趟?啊!

    一声啊字,让妇女全身一抖。

    就在这时,一个大胖子急急进入宝贵办公室,不断地给刁队长和宝贵鞠躬作揖,此人就是朱老板,战后从无锡来南京开织布坊。

    宝贵经朋友介绍,和他一起吃过饭。朱老板对宝贵和刁队长说:不好意思,兄弟来迟一步,贱内给你们找麻烦了。

    妇女见丈夫来了,有出气筒,说:你这个老不死的,都怪你,让我丢了人。

    朱老板也不理会老婆发彪,把宝贵和刁队长拉到一旁解释原委。

    他说,大老婆生日买了这块玉佩,小老婆认为自己生日买的礼物没有大老婆的好。怄气!都在一个屋檐下,大老婆看不惯小的丟脸子,就跟小的吵。小老婆失去理智就把这块玉佩给砸坏了。大老婆心痛,就想来店铺找个便宜。

    朱老板把事情的原委如此这般地说完,就忙着道歉。

    朱老板的岁数比宝贵大,他不好说什么,刁队长就说:老朱啊!你说你一个堂堂的老板,在外风光八面,在家里弄那么憋屈,为什么哟?

    朱老板说:刁队长,见笑见笑。

    刁队长问: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啊?

    朱老板说::都怪我,管教不严。有失体统,还望荣老板跟刁队长海涵。改日我坐东,给二位赔礼。

    话说到这份上,刁队长也就不再言语。

    朱老板把大老婆带走了。

    刁队长也就此告辞。

    宝贵送走刁队长,回到办公室,端详着摆在桌面上的那块玉佩。他动了心思,于是一个人出门,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三山街邮局,要了个电话间,他要给上海的供货商王老板打电话。

    拨通后,宝贵就把玉佩摔坏的事情说了,并表示自己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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