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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洁净清爽。宝贵跟着姚小姐进来,一名中年护士正在给姚老爷打针。打完针的护士对进来的姚小姐曲膝,然后在胸口比划了几下。姚小姐也把右手指聚拢在一起,然后在脑门中心,胸口,和左右肩头分别点了一下。宝贵知道姚小姐也信教。吃饭前都要祷告。饭碗摆在面前,抱着双手,再把眼睛闭上前额触碰着手指,嘴巴里念念有词。宝贵觉得跟姚小姐一起吃饭好像是受罪。

    姚小姐问护士:好像医院少了医生和护士。

    中年护士说:是的。走了一批,去上海了。

    老护士说话的声音很轻,有些悲凉。

    宝贵不管不顾地来到姚老爷的病床前,拉起他的手大声带着哭腔说:姚老爷啊!你怎么还不醒呐?你可把我给坑苦啦!我被警队开除了。我可是为的你哦!

    姚小姐对宝贵的举动十分反感。她说:宝贵你吵吵什么啊!你。

    她试图阻止宝贵却被老护士拉住。护士说:你不要拦他。医院太安静,不利于病人苏醒。在这样大声刺激下反而会有效果。

    经护士这么一说姚小姐也就垂手站立在宝贵的身后,继续听着哭丧似的数落:姚老爷啊!你醒醒啊!我现在落得没人痛没人爱啊!吃饭也没有地方啦!姚老爷啊。

    姚老爷真的眉头皱了一下。奇迹在此发生。

    宝贵这么无意的折腾真把昏迷之中的姚老爷给折腾醒了。其实,姚老爷的昏迷跟植物人的长期昏迷不能相比。他是多种因素的结合而导致的昏迷。惊吓,疲惫,恐惧,这么一躺下完全放松身心便昏昏睡去。经宝贵这么一咋一呼,使他缓缓醒来。

    姚小姐推开宝贵站在姚老爷的面前喊道:阿爹。

    姚老爷问:我这是在哪里?

    姚小姐说:圣玛丽医院!

    姚老爷一时想不起进来的原因,问: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医院?

    姚小姐气呼呼地说:你问他。

    她把身后的宝贵拉过来,站在父亲的床边。以便说明情况。

    宝贵异常兴奋,姚老爷苏醒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洗脱罪名,可以重回警所穿上耀武扬威的警服了。

    他弯腰躬身尽量凑近刚刚苏醒还蒙顿不知所发生情况的姚老爷,用双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姚老爷,我是宝贵啊!

    姚老爷想抬起身体由于力不从心而没有抬起来。他说:噢,是宝贵啊!我怎么在医院啊?

    宝贵有点泄气说:你想不起来啦?

    姚老爷困惑地问:想什么吶?我就是问你啊!怎么会在医院啦?

    宝贵说:你真不记得啦?你让我,这个c那个c白手套。

    宝贵尽量连说带比划,启发姚老爷的思维。怎耐,一个刚刚苏醒的人,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恢复记忆是需要过程的。

    宝贵着急了。他说:姚老爷,你要是说不清楚,那我就完蛋啦!

    姚小姐开口了。她声调犀利说:宝贵,你就不要再说了。你犯的错,我没有追究,你就知趣吧!我爸爸醒了。但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你就不要再逼他说出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了。好吗?

    宝贵也着急了。他大声对姚小姐说:姚老爷不把事情说清楚,还我清白,那我不是一辈子受冤枉了吗?

    一个老护士闻声进来看两个人火气都要起来了,急忙说:请你们不要吵,现在病人需要安静了。有什么事情,等他老人家的记忆恢复了,你们再说,好不好?

    见此情形,宝贵就没有再争辩下去,他对姚老爷说:姚老爷,那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好吗?

    姚老爷微笑着点点头。

    宝贵也没再搭理姚小姐,就离开了病房。

    回去的路宝贵觉得特别长,他已经失去来的时候那种兴奋和激情。所以车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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