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看的。”
说着,她抬眼,轻飘飘地瞅了他一眼,复又垂下。她擦完了一只,又换了另一只。
“说起来,早知道当初,就让先生教我写自己的名字了。花摇,这两个字,难写吗”
她忽而对上他的眼睛,嘴角似乎带着笑意。
伏鸢哽咽了一下,声音喑哑,“不难。”
闻言,她缓缓地垂下嘴角,那丝笑意潮水般地退了下去,“死也不难吧”
伏鸢呼吸一滞,陡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笑容悄然无息地爬上她的脸颊,就像是一张惨白的面具,“先生,你学识渊博,那么,请你告诉我,死是不是要比活着简单,活着明明是那么痛苦的事情,为什么大家还拼命挣扎着,要活下去呢”
像是喉咙被什么哽住似的,伏鸢说不出一句话。他只是半阖着嘴巴,任由气流刮过唇齿,发出粗噶的声音。
“先生,请告诉我吧。”
花摇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凿子凿出来的。
“为什么”
她的帕子飘落在地上,角上绣的杜鹃红得刺眼。
“明明我都已经决定”
她的手紧紧地攥住伏鸢的,力道重到将他手上的青筋都逼得根根分明。
“要痛苦地活着了”
笑意越来越甚,就像是忘川河边被血浇灌的彼岸花,夭夭灼灼。
“为什么先生偏偏要来做多余的事呢”
她笑着,眯成弯月的眼睛里,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为什么要来做这样的事呢”
她喃喃地重复着。袖子从手腕处缓缓地滑向手肘,露出了上头丑陋的刀痕。那些刀痕有的已经长成厚实的疤,有的才刚刚结痂,乍一看去,就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虫子交叠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伏鸢似乎没有看到这些,他只是仓皇地望着她的脸,望着她突如其来的那滴眼泪。
就在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花摇却猛地一个激灵,甩开了他的手。她霍地起身,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一脸茫然的伏鸢。
花摇走后,伏鸢就被提审了。
这一次,方脸官的情绪相较上次,要稳定了许多。
一声气势雄浑的惊堂木之后,便传来了那人同样气势雄浑的声音。
“伏鸢,琵琶里十里铺辛家的命案,你是认也不认”
我一听,这下坏事了。原本这官只是一口吃定是伏鸢杀了那崔捕快,都已经摆出要把伏鸢拔骨抽筋的架势了,如今竟然又给他赖上了这么一头,那还得了
伏鸢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这事,一时竟愣住了。
这公堂之上公然发愣,那人岂会有好脸色
果不其然,伏鸢这短暂的一愣还没来得及愣完,那头的惊堂木就敲得几乎要震碎耳鼓。
“放肆”
那人怒目圆瞪,“本官问你,还不速速答来”
“伏鸢愚钝,不知大人所说的琵琶里十里铺辛家,可是上回被大火烧光的辛家”
“除了那户辛家,还能有哪家”
伏鸢深吸一口气,“敢问大人是要小人认什么”
“大胆刁民”那人辛苦压下去的火气,终于还是被伏鸢成功地勾起了苗头,“你杀人放火,还敢问本官让你认什么”
“伏鸢并未做此事,还请大人明察。”
那人一声冷哼,“好,你不承认,本官就拿出铁证来,让你心服口服。”
“来人啊,传证物。”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个官差打扮的男人便捧了个看似沉甸甸的托盘走了进来。
“伏鸢,你看,这是什么”
话音落地,伏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