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司命自己偷了人家的好友,心知理亏,便硬着头皮佯装不在意,没追究这事。
从此以后,重明便以戴罪立功为名,整日里耗着不走,明里是帮着老司命重建南斗宫,暗里其实还是为了莲实。那时他常常偷偷地来对着莲实说话,我在一边听着,心里其实很是羡慕。
这种荒唐而温馨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和莲实化形的后的十万年。
那一年的某一天,重明突然脸红红地来告诉莲实,他要去成亲了,然后就噼里啪啦地夸了那新娘子一堆,最后捧着大脸屁颠颠地就走了。从此,好久都没有回来。
莲实虽然一直说“那只罗里吧嗦的鸟终于走了”,可是声音却十分单薄。
他的性子是那种“宁教我负天下人,不能教天下人负我”的,所以,就算他经常望着南斗宫的大门发呆,却也从未提起去找重明。
可没多久,重明就回来找他了。
莲实除了一如既往的爱理不理之外,这一次,甚至还加上了不少颇为激烈的冷嘲热讽。重明只当他是小孩子闹脾气,根本不生气,只是一脸傻笑地往他旁边凑。
那一次,他说,他要有娃娃了,想请莲实给娃娃起个名字。
莲实听罢愣了愣。这也不稀奇,别说是他了,就连当时刚好在一旁的老司命和炎华君听了,都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神界以憨傻出了名的重明居然有娃娃了,这还真是有点难以想象。
重明似乎早就猜到他们会如此,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依然是如往常一样,半垂着脑袋用手不停地挠着后脑,只是这一回,脸似乎更红了一些,至于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激动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暮玄,这是莲实给起的名字。
当时重明一个劲地说好,扯着莲实的袖子笑个不停。莲实皱着细细的眉头,似乎不耐烦地想甩开他,嘴角却藏着抹不去的笑意。
这个小娃娃,在蹒跚学步的时候,可是南斗宫的常客。
说到底,这娃到底是重明的娃娃,所以煞是周正地遗传了她爹爹的喜好,整天个粘着莲实不放,眼泪鼻涕什么的常常抹了他满身。那时候,我常常望着他花里胡哨的脸和衣裳,咧嘴偷笑。
不过,后来没多久,我便到月老殿去了。重明是又见过几次,暮玄倒是再没见过了。
当年的奶娃娃,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望着眼前娇滴滴的女娃,暗暗地想。
暮玄瞧我没说话,在我眼前摆了摆手,“姑姑,还没想起来?”
我连忙回神,道:“想起来了,你是重明的女儿暮玄吧,这名字我记得还是莲实取的呢。”
一听到我说这话,小姑娘一下子变得很是激动,甚至连方才瞧着挺端庄的脸蛋都红了,她眼光灼灼地望了一眼莲实,后者则眯着眼,用眼刀一个劲地削我。
“姑姑记得没错,确实是大人给取的,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夸暮玄的名字取得好呢。”
啧啧,果然是重明的心头肉掌中宝。喜欢夸莲实这点,依然是遗传得非常漂亮。
虽说不明显,但莲实的脸上还是稍微表现出了嘚瑟,连带着瞪我的眼刀子也变得有些绵软无力,我乐见其成,转头想对那多年不见,出落得挺标致的小女娃笑了笑。
可这一转头,却见人家女娃娃根本没空理我,一双眼睛如同钉了钉子一般,死死地粘在莲实的脸上。瞧着那火辣辣的眼神,我的老脸都不禁一烫。
正如我同阎君说过的一样,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啊
莲实不知是已经习惯了那露骨的眼神,还是真的没注意,只见他气定神闲,除了搂住我的动作有点不自然以外,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我瞧着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