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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讨论过这个话题,如果一天不同情下楚伶,立刻就饭也吃不香了,觉也睡不沉了。

    人说出来的话,尤其是这么多人一起说出的话,说不邪乎那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临波府百姓们诅咒的,楚伶接下来的几任媳妇儿都不得善终,连个撑到圆房的都没有。

    渐渐地,有闺女的百姓都开始战战兢兢起来,就怕楚家公子看上自家闺女,因为虽说攀上个牛气的亲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若要是用自家闺女的性命交换,那就太禽兽不如了。一时间,临波府的女娃都以风一样的速度出嫁。

    “把你家闺女嫁给我吧?”

    “你不是有老婆吗?”

    “当小的总比去给楚公子挡煞好啊。”

    “这倒也是”一咬牙,“嫁吧!”

    临波府的适婚女青年就在这样的风气下急剧减少,嫁出去的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嫁出去的都人人自危,听说就连菜市口王二麻家的王小麻都天天躲在家里,不管迈出大门一步,搞得好像就算她出门,楚家就会看上她似的。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楚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听说楚伶多次劝她停止这种找儿媳妇的行为,可楚夫人舍不得可怜的儿子就这么孤独终老,每每便以死相逼。

    楚伶无奈,只得暗暗伤心。事到如今,他的书房里还整整齐齐地供着那几位红颜薄命的姑娘的牌位,每日每日,都有诵经的声音从那间房传出来。而且只要他没病到倒下,都会一日三次地给她们进香。

    我听到此处的时候,脑中突然就闪现出了洞房花烛夜的第二日,楚伶枕头旁的水渍。我当时还撇嘴说他居然这么大人睡觉还流哈喇子,如今仔细想想,那应该是眼泪吧,他肯定是怕我活不过那一夜。

    可惜啊,真正的“我”,在他踏进那房门前,就已经断了气了。他默默垂泪的时候,她恐怕已经行过奈何桥了吧?

    心情忽而就有些沉重。

    总而言之,楚伶这一世,觉得自己亏欠了六位女子,所以,已经再无法正常地对待女人了,说得禅机一点,就是心如止水。

    但楚夫人她老人家可不止水啊,不止不止水,那简直就是波涛汹涌啊。

    于是乎为了楚伶能成功地与“我”修成正果,从此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她可谓费尽了心机。

    她老人家先是找来了临波府第一妓馆淫楼的老鸨,事无巨细地精心布置了一番。听说不管是焚香的味道,还是烛火的亮度,不管是睡袍的款式,还是饭食的菜色,好像就连床榻的高度,都是经那老鸨之手调整过的。

    再来就是请道士,那道士先是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摆了阵,而后又在后院做了一场谁都看不懂的神神叨叨的法事,而且我听说,就连后院狗圈的位置,都被他掐指一算挪了窝。

    听听,不过就是行个房,寻常人吹个灯就能办成的事,这楚府却非要搅得鸡犬不宁。

    再说回楚伶一脚踹开了门。

    我觉得,要不是喝醉酒,这楚伶约摸一辈子都叫不出“娘子”这两个字。

    可人算不如天算,楚夫人算不如我算,这楚伶不知道多少年后叫出的这么一个响亮亮的“娘子”,居然是对的莲实。

    思及此,我不禁想要叉腰仰天大笑三声。

    莲实听到那声“娘子”,脸色一下子就跳过了各种花里胡哨的颜色,快准狠地定格在了惨绿上。不仅脸绿,连那双水盈盈的眼珠子都变得绿幽幽的。乍一看,倒像是青芒饿急了的眼睛。

    我模模糊糊地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用说,那一定是莲实在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偏头瞧了瞧,我一惊。呵,那哪是咬后槽牙,那是活生生的磨牙霍霍啊!

    楚伶虽说是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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