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精致小巧的透明容器。
容器被做成了内外双层的形状,在被真空隔绝的螺旋形内层管中,保存着一段晶莹鲜红的流质。螺旋管两侧分别接有一枚按钮和一个扁扁的锥型口,看起来竟与二十一世纪的无痛注射器有些类似。
路奇亚托起下巴,若有所思:“嗯,我大概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没错,应该是类似于吗啡c肾上腺素之类的激素,但从形态来看,似乎还存在固醇类物质,具体成分要等分析过才能知道。可惜我只带了一台分析仪,现在正在被那把武器占用。”
瑞贝尔斯指了指一旁的“五大剑”,随后把注射器装进医疗箱的容器盒。
路奇亚转过头,很认真的对秀吉道歉:“对不起,之前我误会你了。”
秀吉鼓起脸颊,赌气似的扭过了头。
一直躺在试验台上的高大赏金猎人发出一声含糊的低吟,悠然醒转。待意识逐渐恢复,他才吃力地撑起身体,望向房间内其他三人。
“这里是哪儿?在下昏迷了多久?”
“七年了。”很快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吓?这么久?我的剑在哪里?它太危险了,一定要回收才行!”巴纳吉挣扎着便要跳下试验台,却忽然浑身发软,随即无力地跌了回去:“就连修行了波动剑的在下,都只能靠着封印勉强带着它行动,七年时间,被五大剑战意控制的人所造成的破坏简直难以想象!拜托了请务必帮助在下将那把剑重新封印!”
他艰难地抬起头,向房间内三名少年发出请求。
然后,他看到了被安静放置在扫描仪内的短剑,以及为首少年揶揄的笑脸。
“卧槽原来它就在这里啊!”
由于动用了无法掌控的武器,体力消耗过大,巴纳吉全身脱力,只能任由穿着研究服的冷漠少年对身上伤口进行急救处理。由于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一时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看着瑞贝尔斯为自己的手臂打好涂有恢复药膏的绷带,然后在手背插上针管,吊上一支生理盐水。
至于路奇亚与秀吉,为了准备晚饭,以及给巴纳吉安排床铺,他们已经先行回到了上层船舱。
“好了。”瑞贝尔斯拍了拍赏金猎人缠满绷带的手臂,从一旁拉过一根两米高的支架,把药水挂上去,交到巴纳吉手里:“脱力外加轻微脑震荡,我已做好应急处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实验室。”
巴纳吉看了看眼前的冷漠少年,又看了看容器中正在被扫描的“五大剑”,欲言又止,随即又化作一声轻叹。他握住挂有药水的支架,有些吃力的站起来,向瑞贝尔斯道谢。
“滴水之恩,他日在下必当涌泉以报。”
“你个子太高了,出门时小心别撞坏我的门框。”瑞贝尔斯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做出医嘱:“还有,支架只有两米,你手上插有针管,抬手时注意别超过药水的高度。”
巴纳吉十分感激冷漠少年的细心,一一记下,随后用把支架当做拐杖,朝舱门慢慢走去,并依照嘱咐,在门前小心的弯下腰。
忽然,身后传来瑞贝尔斯似是漫不经心的声音。
“对了,我有没有提过我没有行医执照的事情?”
哐当!
诧异之下,巴纳吉猛地直起腰,终于还是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暴风依旧凶猛无比地在伟大航路肆虐,豆点大小的雨滴夹杂着手指粗细的冰雹,击打在舷窗玻璃上,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诡异,仿佛有一只恐怖的大手,正在用力敲打着窗户,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
乌云蔽月,暴风骤雨的天空下,船队就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在波涛间起伏,默默承受着c忍耐着,等待着暴风的过去。